临别，他握着老爷手：「元堂此去有两件事要紧。一则需心谋划肃清境

        匪患。二则要保证每月呈银时送到。此兄之重托，万勿懈怠！」

        老爷单膝跪：「大人放心！卑职不敢有半分懈怠！」

        随即，我们纷纷上城而去。

        离城十里，宝芳笑：「恭喜老爷！贺喜老爷！此次荣升行营经略！」

        我们也在旁附和。

        老爷长长气：「这两日，如履薄冰！幸好未有差错，此番咱们杨家要大展拳脚打一片局面！」

        念恩在旁：「贼草寇不值一提！只需您振臂呼，他们还不束手就擒？」

        我在旁：「老爷，咱们还需谨慎，贱妾早已在慧觉寺周边安暗哨据，回庄后便命人启动，先摸清敌人况再作谋划。」

        老爷：「娘之言正合我意！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此事回庄速办！另，宝芳等整顿兵，调拨粮草，准备枪械火炮等事宜，随时待命！」

        我们齐齐应声策疾驰。

        几日后回庄，大家各自吩咐属兵准备，宝芳又调拨粮草、整顿枪械。

        这日掌灯时，伺候老爷用过晚膳，我在自院锦绣阁坐定，打发走丫鬟婆正品茶，门外人影闪动，走一人规规矩矩站在面前。

        此人年纪二十，材中等，模样一般，短发圆脸，蒜鼻小，一灰布褂，冷看去似是大人家的普通人。

        他复姓上官，单名一个北字，乳名小都，乃我属，专伺报搜集、刺探。

        要说起来却也有些因缘，前几年，我奉老爷之命去省城办事，行至傍晚，路过大柳庄，正遇匪劫掠一大人家，也是动了善心，手了这档闲事，命献州、大勋带兵将土匪尽数剿灭，可惜解救得晚了些，除了一男孩，其他皆被土匪杀了。

        这男孩十六岁，便是上官北，我问他有无亲戚可投奔，他却跪在前要我收留，我观他面相一般，材普通，却动了心思。

        只因收集报、刺探敌人，若面容俊或异相者皆不能，非是这等极普通之人方可胜任，故而收他属。

        几年间，又教他使枪，又教他如何化妆改扮，又教他如何刺探报，又教他如何画图，别看他模样普通，心思却机灵得很，几年来，便可独当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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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他成年，我寻机给他娶亲，可这孩有个怪癖，与女淫时不认肉，只认门屁，这也罢了，可他每次非要把那屎来才能作罢，还要女用嘴唆净才能去火！如此这般又有哪里的良家女孩愿意？我也规劝过几次，他不听，我亦无法。

        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我问：「小都，东大集艳楼花婆婆可好？」

        他回：「生意兴隆，好得很。」

        我：「咱家不日将对慧觉寺用兵，你先行到艳楼与花婆婆接，摸清敌，速报我知。」

        他从袋里掏个册，两步来到我面前跪举：「二，我已将慧觉寺兵力、署况摸清，成册献上。」

        我微微一笑，心满意，随手将册接过来放在桌上，赞：「小都果然机灵聪明！未雨绸缪甚得我心意！未辜负我对你期望！」

        他低回：「我一家惨遭土匪洗劫，父母兄弟惨死！若不是二替我报仇，哪有今日？小都之命便是二您的！自上次咱家被慧觉寺凶僧截路，二您围挡受辱！我便留心收集报，料定咱家必寻那凶僧报仇！」

        我：「去吧，我自会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