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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代号鸢】春闺纪梦 > 共浴

共浴

        顏良將他抱起來,在黑暗裏摸索著吻他,動作焦躁,撞得他腰有些發麻。文醜卻低笑起來:“莫不是醋了。”

        文醜側脖上那傷疤隨著他上的動作而一同晃動,晃得顏良實在看不去,一又咬了上去,留了一圈深深的齒痕。

        暮的雨總是不肯停歇。這不,又起來了。

        他半躺進顏良的懷裏,任由撫過體,挑了一縷顏良濕透了的長髮在手裏把玩。又只玩了一會,便虛握在手裏,改去環抱他。

        溫是清的,並不能提供某些潤的效果。文醜的唇有些發白,然而稍卻濕了,猶如蜉蝣,攀附著這一木,似乎如此便能多一絲生機。

        “……行。”顏良被他反問得一時無言,憋了半天,也只蹦了這麽一個字來。如此算來,他們廝混的時日也不算短了,顏良卻似乎並沒有什麼長進,仍然鬥不過文醜的這張嘴。

        他摸著文醜同樣濕透、然而被他亂得不成樣的頭髮,若有所思了一會坦然放棄:算了罷,他總是會寵愛文醜的。

        文醜就這麽把人嚇跑了,越發愉悅起來:“兄長,不要繼續?”

        他“嘩啦”一聲從裏站起來,反將文醜在了池上,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便聽得外頭不遠處傳來一聲略帶顫抖的疑問:“是誰……誰、誰在哪兒……”

        是以他手沒輕沒重,時時叫文醜第二日難能從床上爬起來。

        文醜得厲害,嬌氣地叫,動聽得很,又帶些顫抖,叫得顏良又了幾分,握住他的腰,暗暗地帶上了些沒甚作用的威脅:“文醜。”

        腳步聲愈來愈近了,文醜還是輕笑,在摩挲他的乳,貼在他耳邊,將聲音提了些許,叫幾聲沙啞纏綿的呻,乍一聽來,像是被人疼了的哼叫。

        文醜瞧見他陡然繃肅的神,隨意彈了珠,熄滅燭火,又趴在顏良肩上使壞:“兄長,我們這野鴛鴦要被發現了。”

        荒山野嶺裏也難得見什麼生人——哦,除卻那誤闖進來的、卻也不知是什麼的人,他便更是沒輕沒重,直到了天微有拂曉了,才肯稍稍歇來,抹了抹文醜臉邊的污濁:“我替你洗洗。”

        顏良還在側目偷覬他的神,文醜已經面不改地坐去了,只在到了底後悶悶地哼了一聲,隨即便低聲:“兄長……都吃進去了。”

        顏良想,他看起來單薄又脆弱,卻意外地如此戀痛——大抵是痛能給他莫大的安全:唯有苦痛,才能讓他恍惚覺著到自己是活著的。

        文醜搖了搖頭,撩開了他的頭髮,搭住他的後脖:“看看兄長,也不行?”

        顏良被他推到了池邊,脊背貼著池,顯然已經退無可退了;又被文醜一握住了全而脆弱的地方,倚了半邊在他的肩頭,吻他的耳廓:“兄長,你了。”

        天光之際,雲雨將歇。

        顏良不解:“怎麼了?”

        外頭的腳步聲果然一頓,似是踉蹌地跑遠了。

        顏良乃一介武夫,莽撞之餘,也並不太通風,時時被撩撥得不能自已,卻憋得緊,什麼都說不來:於此上,確實不如文醜。但到底可以仗著些文醜給予他的縱容,在床上肆無忌憚些。

        顏良啞然,只好將他抱得更緊,深深地鑿進去欺負他,咬住了他因為揚頸而來的結。文醜的嚨被攫住了,哼聲便化成了鼻音,低低地從嚨裏滾來,意味不明,被晃動的碎了,化進了濕湧動的空氣中。

        “若是讓人把你看了去,我會忍不住將他殺了。”他還是在笑,唯一一點溫度卻是給顏良的——即使顏良大抵並不看得清,“如此,還是將他嚇跑了更合兄長心意,不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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