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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代号鸢】春闺纪梦 > (10)

(10)

他与微羽从西面的神威门城。神威门的羽林军守备是楚太一手提的,曾官至都督,同贾诩有过几面之缘。在楚太诏后,他犯死直谏,请求楚皇彻查,莫要使太蒙冤,结果反倒被收回了兵符,安排在门里守城门。但他显然没认贾诩的车驾来,依例拦了贾诩行问询。贾诩不便车,只掀开了车帘,欠了欠:“诩见过都督。”

        他侧的火光恰好映亮了贾诩的脸,叫他一了贾诩,愕然:“殿如何……”

        “都督先莫要多说了,我急着,请将军先行放我,稍后都督自会明白一切。”

        他压了压在腰间的剑,甚至好了短兵交接的准备,然而守备只是垂眸,向一侧退了寸许:“殿若是为太殿而来的……”

        他的后半句贾诩没听见,大抵是他自己也说不来。贾诩抿了抿唇:“多谢都督。”

        他的车驾立刻动,朝着楚帝的寝殿去了。

        他的属比他来得稍早一些,等他到殿外,已经没有守卫来阻拦他了。五年后,他第二次踏上了这座大殿,居地注视着他的父亲,一个不被叫父亲的人。楚皇在殿上,披散发,形迹可怖,瞧不五年前的帝王的模样了,他抬看见贾诩佩着剑,拄着手杖登上大殿:“你竟……”

        “见到我父主这样意外么?”贾诩轻笑声,“我应该在秦都,而不应该在渭阳,对吗?”

        “啊……在秦地,我与广陵王讲过一个故事,今日,也一同讲给你听吧。”

        贾诩眯起睛,目光落在他的上:“我的母亲,还记得么?”随后他立刻否定了自己,“只是一个错误罢了,父主这样日理万机,想来也不会记得的。”

        “她只是浣衣的女,被你欺凌后,生了我,而我还未记事多久,她便死了。”他从腰间了那把剑,在烛火的跃动寒光凛凛,“九岁,我被中的太监欺凌时,是兄长救了我。只是这十九年,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你是父亲,你又在何?”

        他的剑尖挑开了楚皇上匆匆披上的外衣:“你的儿都骂我,说我是卑贱的野种,我有时也会好奇,我的父亲是谁,他是怎样的。”

        他轻轻勾起了唇角:“我这样愿意为了楚的未来,也毫无异议,父主可真是让我心寒。”

        “兄长对我而言亦父亦兄,你不珍惜兄长,自有人护着兄长,只是听说兄长诏时受了些苦。”贾诩的剑尖继续送几分,划破了他的里衣,“如今我来向父主讨些‘回报’,总不过分吧?”

        剑一来时,他便有些发怵,如今剑都要送到心脏里了,更是害怕得心脏狂向后躲了躲,外地吼:“你是要弑父了、是要弑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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