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需要亲力亲为。卡扎罗斯男人们一个个走到桌前,摘帽和围巾,对证件,收到一串新的数字。随后他们被分为两组,验明份的和份不明的。后者接受审讯,前者扑上消毒粉洗的净净接受卫生检查,过程中反抗的被拖去迎挨打,有病的行治疗。最后幸运通过所有测试的开始第二次清洁,这次在集浴室。卡季卡在话筒里声嘶力竭的叮嘱洗漱事项,“先生们!门的军官会给每人一块巾,一把刷,一块皂。请理好个人卫生,腋,耳后,脚底,阴,脖和后背等多汗藏污的位皂搓洗,必要时用刷。我重复一遍!请理好个人卫生!你们被俘虏了,不意味着不能像一个人!清洁是尊严的基础!”次完澡后战俘会被收到一套新衣服和新被褥和必要的清洁用品,最后随机分给不同区域,正式成为瓦耳塔的囚犯。囚犯同时只有一套衣服,每天洗澡时丢外面的绿大桶,上衣左边,右边,来时再从蓝大桶里捡一套已经消毒晒的。反正都一样,每件衣服都不合,战俘们又个个瘦的吓人。
彼时我负责名单登记。鲁夫・卡尔・哈贝克是我写的第一个名字。我现在还记得他,宽肩膀,个,脸冻的通红,嘴唇裂,蓝睛睛眨个不停,费劲的拼写自己的姓氏。“H-A-G-E-N-B-E-C-K。”他呆了没几个月就“幸运”的被一个帕罗亚姑娘选去农场当苦力。她心很好,即便知鲁夫是恩斯特手的士兵后也不介意,“他会习惯草原的”,她说,“毕竟这不是他第一次去了。”她最后买了四个和恩斯特一块服役的士兵带回了帕罗亚,现在还经常给谢瓦尔德寄果酱和酪,想来那些工事儿还算麻利。
有些东西不一样了。我看了太多死亡,不论是肉还是灵魂。用狙击枪击毙敌人和近距离的一毁掉一个人是不一样的,后者更亲密,好像被漫溢的绝望和痛苦淹没,最终我学会在底呼,学会冷漠。战俘营和战场不一样,这不再是你死我活的形,没有任何理由,我单纯的开始享受施,享受不再将他们当成人看待的生活。为什么还要费心记住他们的名字?那不过是一张张相似的可鄙面孔,随时都可能消失。
埃里希睡在最尽靠窗的床位,右手拷在床栏上,臂弯还着针,双目紧闭,不知是在休息还是不想看我,脸惨白,鼻梁和颧骨上贴了纱布,周布满淤青,可怜的要命。
“这是怎么了。”我问正在隔换药的赫尔佐格。
“为了防止乱动。”赫尔佐格从善如的回答,“他挣扎的很厉害,尤其是麻药没醒之前,又哭又喊的求您杀了他。”
“真可怜啊。”我叹,忽然觉得有不对劲儿,“他求我杀了他?”
“是的,这很普遍,意识模糊的时候人总是胡乱喊叫,我还见过以为自己是电影明星的。”
“所以他会说话?”
“当然。”赫尔佐格欠了欠,“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请允许我失陪。”
我拉过板凳,坐在埃里希边。他锲而不舍的佯装沉睡,尽睫的震动已经了秘密。我安静的欣赏他裹在被里的单薄和毫无抵抗的四肢。他躺的很踏实,很乖,甚至比在家里还放松,毯一直拉到脖方,只和两只胳膊。他瘦到有碍观赏的程度,颧骨残酷的突起在凹陷的两腮投阴影,我几乎能通过阳光看到骨的形状。他不适合被奸,不适合交,不适合任何事儿,只应该被放在垫上。我对他造成了连瓦耳塔也无法相比的伤害,他离开瓦耳塔时还是一个健康的男人,现在........我不知该怎样描述,只从心中到阵阵钝痛和隐约的兴奋。我很兴我依然能多多少少对他同受,这让我得以从另一个角度欣赏我的杰作。
我决定多他一。
“埃里希。”我轻轻整理好他额上的乱发:“你醒了么?”
如我所料,他没有任何反应。
我用温柔缓慢的声音呼唤他,好像母亲在劝诱孩,“你醒了么?埃里希,好孩。你的睛上有淤青,真可怜。”我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的抚摸他眉骨的疤痕,“这是我打的,对不对,前天晚上,你咬了我,所以我打你了。我揍得可真吓人,你哭的好厉害啊,像只小猫一样呻。”
埃里希的结了一,手指的搐转瞬即逝。“不过你现在取教训了,对不对?”我把嘴唇贴在他的耳朵上,“别装了,快起来。我可不赫尔佐格怎么说,我会在这里你的。”
埃里希抖了抖,睁开睛,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倔的不愿看我。
“我给你带了鲜花。”
他瞥了一,随后挪回睛,疲惫无神的看着天花板,眨动间留一滴泪来。
“我知你的嗓好了,我也不想过多苛责。”我把花到他鼻底,“别生闷气了,看看花儿吧,多香啊。”
埃里希还是不肯开,甚至痛苦的闭上睛,把扭向一边,不愿碰到柔的花,固执到让我想笑。
我亲昵的了他的肩膀,埃里希宛如惊弓之鸟,猛的缩起,哆嗦个不停,满脸恐惧的望着我,牙关紧闭,一扫方才的倔不屈,只会断断续续的摇,全被一种神经电所接。我确信如果我再用力一,他就要害怕的哭声了。
“我们重新开始。”我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脸颊,“我给你带了鲜花,祝你早日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