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和卡季卡认为创造好,创造生命给人力量,我则不同意,毁灭才给人力量。养大一个孩需要整个村庄,一个人存活需要多少份意,他有那么多的潜力,那么多的和意,他可以是个父亲,可以写不朽诗歌,可以去去恨,可以以独特的方式和世界链接。然后我扣动扳机,消失了,一切都消失了,世界上再也没有这个人了,他成了一张薄薄的死亡卡片,一动不动。我从不曾滥杀无辜,但战争给了普通人践踏生命的权力。我不想杀死埃里希,或是任何人,但我希望他恐惧,知自己命悬一线,知我始终拥有扣动扳机的能力。我也需要我永远清醒,永远警觉,明白自己一时兴起的行动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每次击,我的灵魂都充盈着冷静的望。
第二枪着埃里希的肩膀飞过,他又撑着走了两步,随后慢慢在地。穆勒声嘶力竭的哭泣,求我饶过他,“求您不要冲动,您会后悔的,少校真的不是有意的,他只是心不好才不择言,让我劝劝他,他一定会歉的。”他越说越害怕,最后居然捂着耳朵哀嚎起来:“求求您不要杀他啊,长官!”
“克西米连,”我凝视着埃里希趴在地上的影,微微放低枪,慢条斯理地轻声说:“不要影响我击,否则他真的会死。”
穆勒赶快松手,跪在地上,一边咬牙无声的哀求的手势,一边紧张的盯着埃里希。第三枪落在他左侧的树上,他很快理解了这个信号,努力爬起来,接着以刚才的步调往前走去。然后是第四枪,第五枪,第六枪,第七枪,第八枪,埃里希不断两发,摔倒在地,接着重新被弹驱使,站起来,跌跌撞撞,周而复始。
“克西米连,你去换上新衣服。”我开始慢慢夺回对自己小小天堂的掌握权。
穆勒几乎是四肢着地的冲回客厅。
我像趴在地上发抖的埃里希走过去,在距离五十多米远的地方停,要他转过闭上睛回来,他走了两步,我冲天开了一枪了,他又被吓得去,提了两次气都没起来。“快!”我趁打铁,不耐烦的促,迫埃里希如盲人一样在摸索爬行。他狼狈不堪,回到我边时双手和膝盖早已布满淤泥,像个落难的少爷。
“睁开睛”。
我在他面前晃了晃了那条金灿灿的表链,看到它在绿睛里的反光,“我确实不上洛夫城的黄金,还是你更适合。”
我将表链缠绕在他脖上,好像为丈夫打领带一样温柔缓慢,埃里希吓得说不话来,用被磨丝丝缕缕血的手颤抖的搭在我的手腕上。既不敢用力,也不敢放弃,只是以很容易被翻译成无能里的尴尬力度和我接,象征的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