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突然生了一无可奈何的同,与其说是对恩斯特惨状的怜悯不如说是的投,就好比了父母后便不忍孩童挨饿。恩斯特听到我的脚步声,凭借着最后一残存的尊严和军事警觉抬起,投来无力而愤恨的目光,五官恍惚间有些像穆勒。我叹了气,递给他一床还算厚实的被。恩斯特迟疑片刻,慢慢转换姿势,努力在不暴隐私的况接住,把自己裹好。他盯着我,似乎在准备应对突然袭击或是勒索,直到看到我转离去才闷声闷气的说了句什么。
他和埃里希像又不像。他很懂礼貌,至少伪装的很懂礼貌。我们把他送上法庭时他还能游刃有余,客客气气的展现些卡扎罗斯军人矜贵的风度,大约是觉得人生还有希望。在第一次被奸羞辱之后,他脱所有伪装,用最恶毒难听且没什么新意的词语称呼我们,倒是很符合埃里希对他的形容---一个自以为是,低中产阶级,除了血统没有任何值得骄傲,难成大事的肤浅孩。然而在我看来,他和埃里希一样,是把战斗神刻在骨里的士兵,永远警觉,努力抓住机会,随时调整状态应对一切况。用贝卡的话来说,“这就是为什么我折磨这些当兵的卡扎罗斯人,他们都太有韧,都不知自己有多想活去。”
埃里希和恩斯特也不太像。我愿意相信埃里希骨里是个教养良好,很有绅士风度的男人。他能看到我除了“敌人,米嘉斯人”以外的份。我是人,是比他年幼的乡村姑娘,是为一个词尾后缀变位而抓耳挠腮的普通人也是全米嘉斯数一数二的狙击手。他当然不可能知我的一切,但他在慢慢观看,慢慢理解,慢慢接纳我是拥有温,拥有,拥有记忆和思想的人而非宣传画上面目可憎,附在卡扎罗斯婴儿上血的寄生虫。长久的和恨一个概念同样简单,长久的和恨一个固定的人却非常困难。和恨都需要太多太多的持之以恒的,人难免会疲乏,最终归于平淡,最好的状态反而是寻找到一个平衡,怀着复杂的绪去面对和自己共享鱼之的敌人。
不过我的看法必定是不客观的。人都可以被驯服, 更何况为自己量定的地狱,
我亲吻着埃里希冰凉的额,心想不论他再如何痛恨我,畏惧我,都无法否认他了解我。他知我的习惯,我的字,我讲话的语气和接吻的方式。
恩斯特则不一样。他很傲慢,很刻薄,如果幸运(或不幸)的话,一辈都可以在怀着纯净恨意的同时被敌人纯净的恨着。没人会期待知他隐秘的愫,没人会好奇他被俘虏前的一切。他将以宁死不屈的金发婊份存在于瓦耳塔,用恶毒的神诅咒每一个伤害或是背叛自己的人。他很自私,永远不可能像埃里希保护穆勒那样保护任何人。更别说脱外套给敌人取,他的世界里只能有一个英雄,一个主角,那就是永不言败的帝国之剑约阿希姆・恩斯特。他所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觉更好,彬彬有礼地告诉我们他确实是贵更有文明,远胜于我们的种族,他压不愿,也没法分辨我们是谁,看不到除了“米嘉斯婊”以外的份,甚至用了很久才认监自己的一直都是卡季卡。他让我觉得他好像在演一场无人有资格观看的话剧,我们是,剧是酷刑,结局是殉。
他这样对我们,我们也如此对他,甚至默契的避免直呼他的名字。不过仅凭我对恩斯特稀少的了解也能分辨他尖叫的声音不太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