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轰鸣的钢铁战车,宛如现代骑士。如果可以选择,他一定宁可被履带碾死,而不是以这种屈辱的方式躺在敌人上任人狎玩。
该我了,我说。
他顿了一会,吐一白烟,用指和无名指夹着香烟半举到我面前,依然侧着,好像只是意识的伸展四肢。他的手腕细,能勉被我单手圈住。和过去判断的一样,他不是那种典型的骨架大的卡扎罗斯人,他的骨骼更纤细,材更瘦小。装甲车和残酷的训练也许能让他变成政府需要的军人,但被夺去军衔和,被迫忍受监禁生涯和长期营养不良后,他失去了所有伪装。赤展现在我面前的只是一个消瘦虚弱,一无所有的可悲俘虏。有时候我甚至认为他已经死了,死在克里瓦,死在睁睁看着亲的队友为了保护他被轮奸凌辱的那一刻。他的生命在炮火和战场中熊熊燃烧,如今我怀中的只是一些装着灰烬的躯壳,偶尔闪克莱茨上校曾经神采飞扬的碎片。
然而即使是躯壳,也是埃里希的躯壳。我丽的埃里希,哪怕陷死亡一般的沉睡也无法阻止我对他产生。我几乎不敢相信他会四肢健全的现在我面前,我幻想过无数次他失去手臂和小的模样,即便如此我依然会义无反顾的抚摸亲吻那残缺的断肢,
他让我发,哪怕只是一副空虚的躯壳,我也相信只要探寻的更深,总能拽残存的零星灵魂。我甚至有些喜他憔悴忧郁的模样,那疲倦和绝望被我解读成另类的温柔驯服,谁又会拒绝和一个绿睛的谦卑囚犯,谁又忍心伤害一个丽和顺的人?
香烟青的滤嘴上有埃里希的唾和鲜血,我尝到他破碎的腔里的血腥气,好像在暴的时接吻。
我叫什么名字?我把烟递给他时问。
他沉默的烟,几乎是嘲讽的撇了我一。的确,他不需要知狱卒的名字。
我知你的,埃里希。我知你打过的每一场战争,你犯的每一桩罪行。
我没有犯罪。他用卡扎罗斯语说,接着用我的语言重复了一遍。他说我的语言时声音柔和的奇怪,音节之间莫名黏着,但s和r的发音很不错。
不,你当然犯罪了,不然他们不会让你现在我的瞄准镜里。我说。
他没说话,轻蔑的笑了笑,好像在说:你以为你很正义么?
摸到乳时他的眉骨上现一条深重的褶皱,指纹和他乳晕的纹路重合,我无法判断这个动作是于还是潜意识对肌肤接的渴望,他也不行,那一刹那我们都在等待我思考一个动作。
我从他的嘴里夹过所剩无几的香烟,拇指蹭到他柔的唇。我在思索是否应该他的脊背上灭这枝香烟,不,我不想伤害他或待他,至少不是用这种方式,我只是希望有什么来纪念这段回忆--他满是伤痕,疲惫地躺在我怀中,和我分享同一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