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伤害我俩，所以到现在他们也没动手——可毕竟我们俩跟你外公，和邵剑英还有这么一层交。那这孩呢？到现在也没杀了他。”

        方岳缓了好一会儿，才总算又顺过来气：“好了，您二位别猜了……我明告诉你们吧：邵长……是要我伙……”

        “让你伙？”“你是说邵叔要招揽你加天网？”

        “对，就是这事儿……”方岳咬着牙皱着眉，“邵长跟我说……老早他就好我了……事已至此，实话实说，本来……我在原单位三江路分局，得罪了他们那儿的治安课课长……那家伙一直在收着……周围片区的八个农贸市场的保护费……被我发现了……但是实际上，三江路分局自上而，都靠着这笔钱吃黑账……我本来已经将这件事反映给了省厅监察，但是……三江路分局的局长，是胡敬鲂胡副厅长的学弟……所以，他们一步要把我送到淮安路派所去……”

        “呵呵，又是胡敬鲂，不奇怪。”我冷笑一声。

        “但是，这件事被邵剑英听说了……他跟沈量才举荐我来市局，这件事我从一开始就知，所以我也一直很尊敬这位老爷……但我不知的事是，他把我到市局，就是为了招揽我天网……我这次栽到傅伊玫手里……对他们来说，也算是……兔笼……”

        “所以你答应他们了么？”夏雪平问。

        “哼，夏警官……哎哟……虽然我没您的法，但你也别把我看扁了！我方岳从小到大，最恨的，就是两种人……啊呀……一个是自以为是的人，一个是企图搅乱社会和国家的人……对于他们这帮什么‘天网’，尽是鸡鸣狗盗之辈……趁人不在偷东西、在人背后打俩黑枪……哼，没意思……我要玩就玩光明正大的……我跟他们……不是一路人！”

        我的思绪一就回到了那天在邵剑英的茶室里，他跟我的那次短暂但是深刻的交谈：

        “……你现在二十岁刚，这是个容易躁动的年纪，尤其对于男孩而言。躁动代表着不稳定，但同时也代表着激和凌云壮志——‘大丈夫，当带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我指的就是这方面，你对于自己的人生，有没有什么崇的目标？”

        “……你难就不想，用你的双手、你的脑，以及你手里的枪，去改变这一切么？”

        “……等我有工夫，我还会去找方岳谈谈的。这个孩其实人也不坏，能力也，你们两个本来应该投脾气，能力还互补，却发生了今天这种事。如果你们俩可以好好相，将来在咱们市局，必然会大有作为。”

        “我明白了。”夏雪平依旧捂着小腹，还把双夹紧了，脸上皱着眉，脸多少有难堪，嘴上却这样说。

        “你……你怎么了？”我拖着小上的脚镣，艰难地挪步到夏雪平旁边隔着铁栏对她问。

        “我……我没事……”夏雪平先看了看方岳，开，“我知邵剑英要嘛了。他把我俩到这里来，也是要招募我俩天网来。”接着她又看了看我，“我记得你跟岳凌音汇报过，你说过之前那些失踪的或者被害的老警察和警校的老教官们，也跟之前去局里找过你的那些老前辈们一样，已经好几个月没拿到退休金和补助了。”

        “对，而

        且他们有人隐约提过，咱们一组的姚国雄和郑睿安也说过，他们警校时候的老教官都找过他们，说让他们在外面什么‘兼职’。”

        “对的。姚国雄和郑睿安这俩人，现在看起来怠惰得很，成天浑浑噩噩，但是在他们二十来岁像你这样大、刚从警校毕业的时候，他俩一个是击手，一个是省女搏击比赛的常年前三。找他们俩去的事，那绝对不是一般的兼职。那也就只能解释成，他们的老教官们也是在为‘天网’招募人员——你还说过，你后来查到过邵剑英在给他们拿钱补贴，对吧？”

        “对，除了蔡……”说到蔡励晟这儿，看着夏雪平睛的我很不自在地停顿了几秒，夏雪平跟着也是一愣，脸更加窘迫，我抿了抿嘴唇继续生说，“除了蔡副省长为了拉选票，让跟他们蓝党关系比较好的一些社会组织去发过救助金之外，我最近刚听白铁心说的。你可真行啊，夏雪平，看总单打独斗的，也不怎么去国开会，你真是啥事儿都知。”

        “嗯，你给凌音打完电话，她就告诉我了。”夏雪平又抬看了看我的睛，“毕竟她平时自己一个人住，我也……我也不会饭，然后她也不会，我俩也都不太乐意在外面吃东西。没事儿的时候，她就会带着欧阳来找我。”接着她又把话题带回了邵剑英他们：“反正照这个思路，也就能往解释了：先前那些老老警察们，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就是邵剑英傅伊玫他们的——老警察们虽然基本上都上了年纪，但是一来他们有经验，他们对于整个Y省的警察系统的了解，或许比他们自己家里有多少锅碗瓢盆都了解；二来，他们普遍有人脉，尤其是自己的那些学生和属。这对于打探报和建立一个组织十分有用。更别说，像詹俪芳那样手上还有功夫的。”

        “这么说，针对蔡励晟的那次刺杀也是邵剑英他们策划的？他们想嘛？”

        “这就说不好了。”夏雪平忧心忡忡地看着我，“而且，”又回看看方岳，再看看我，“‘那个谁’，为什么也会现，而且还在帮着他们？”

        我立刻懂了，也对着夏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