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但你好意思说你之前真的没有拿何秋岩来替了我的名字?我就这么说吧,咱们全年级想重案一组在你手听差的,就我和何秋岩……哎——嘶——嗯……我说这话……你可能不听:你是个好警察,全校都承认,但一说要去你手活,全校几乎没人敢……申请去重案一组的就两个,以我所知,每年重案一组有五个名额,那为什么何秋岩能,我就不能?”
“我不想跟你说车轱辘话,方警员,”夏雪平冰冷地说,“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是,一组每年都有五个名额,但是前提是在结业满分一千分的考评制度中能拿到八百分的条件,并且要求单科没有不及格;何秋岩的分数正好九百分,没有单科挂科的况。而你有三科不及格,但就这个条件,你就满足不了职资格。”
“可不是么,”我也站在一旁瞪着方岳,帮着夏雪平说着话,“夏雪平,用不着再费了,你是什么警衔,这个姓方的自己又是个什么级别,敢跟你这么造次?你都用不着理会他!明明是自己学术不、考试成绩考了个稀烂,好意思说我走后门、说你任人唯亲?更何况这家伙自己不就是给沈量才拍屁、脚心才来到风纪的么?”我有抬手拍拍面前的铁栏杆,对着方岳吼:“我说你这家伙装得是不是有太大了,装得你自己都信了?就你这平的好意思说刚才那些话,谁给的勇气啊?梁静茹么?”
“我……”方岳皱着眉咬着牙,嘴角一的,半天却说不来一句话,他的脸不是一般的黑,黑里透着臊红,此刻他嗑着自己牙齿的疼痛,好像比机床夹掐肩穿骨更痛。
夏雪平本来面无表,但是见我越说越激动,而方岳的脸也越来越难看,她便缓缓迈着小碎步走到我和她之间隔着的铁栅栏,对我说轻声说了几句:“秋岩,你也少说两句吧。你和他毕竟都是同事,他现在在你原来待过的风纪;而且现在咱们又都被邵剑英拿住了,首要的是应该想想接来如何应付。”
“是是是,‘夏雪平女王大人’说的是,我……”
我说着说着,却没注意自己竟然一脑地把之前对夏雪平的称给顺嘴说了来。只是我和夏雪平现在这关系,我还对她保持这样的称呼的话,着实够别扭。而且我心里别扭,似乎也是因为我有好几天没,念叨这个称呼了。
夏雪平也侧目看了看我,抿了抿嘴唇,不说话了。
方岳顺了顺自己的呼节奏,又赶紧抓了夏雪平给他的台阶,但他也基本上不敢再抬看向我和夏雪平,而且现在就算是他有台阶也不来,毕竟他正被理意义上的吊着、脚至少是还都被打了。心里的执着去了之后,上的痛苦又回来了。
我想了想,故意为了岔开尴尬而对方岳问:“我说姓方的,你真的能确定你听到的脚步声?”
“我能确定……我光是现在这样这么待着……都比你们二位来这早了多长时间了……我从昨天中午就来了,这都一晚上,外加两个小白天了……”
恰在此时,门看着的那几个连着说笑带打火机烟的声音也窜了这间改造牢房里,外面传来的动静,直接堵住了我和方岳的嘴。想这么明目张胆地研究怎么从这个牢房里,本不现实。
“你是因为什么被抓来的?”夏雪平又问。
我看了看方岳,带着嘲讽意味苦笑:“他还能因为啥?技不如人加上过于自信呗!先前局里有一天晚上发电机被人破坏了、风锅炉都不运行了,尔后财务、档案室和你我的办公桌都被人撬了——刚我猜到了,八成就是李孟带人撬的,保卫和制服大队还都寻不到当时的监控录像,我估计这家伙是自个去检查线路来着,本托大到没叫别人跟着他一起。我说的对吧,方大探长?”
方岳艰难地了:“我还合计着那天早上,咱们俩一起现在总务里,打那两个虎就把这帮人给糊过去了……没想到我一到电机房里,就被那个卢彦和秦苒带人揍晕了……”
“那你也不知再带一个人去跟你一起去?庆旸那个王八犊呢?”我又问。
“我们风纪……哎哟……最近不是在跟省新闻版署……联合巡察各个中小学门……的版、查周刊……和限制级漫画呢么?他带人去了……而且……我也没合计我能被人盯上……”
“哼,就你这智商,还说你能跟我拼一把?你有这实力么?就算是我,我也得再多叫俩仨人陪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