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些弟兄
们要冲着我来,便立刻对他们挥挥手并且皱眉摇了摇:「嘛啊都要?都给我
站住咯!」他转过也深深叹了气,然后又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但你
们重案一组在咱们局门表演的节目也忒多了吧?而且这上两半了,胡副厅
长又要来视察,检查咱们全市各个门和派分派所的保卫安全工作,你说
说,你这时候又给我整这么一……你这不是给我们保卫全哥们儿和沈副局
上药呢么?」
「哟呵,他又要来是吧?一天天他妈了个巴的实事儿没办几个,天天
基
层来视察!这老家伙又来查啥玩意啊?」
「那个啥……说是要来……检查咱们市局和各个分局的……卫生。」老程也
不好意思的,支支吾吾地给了我一个颇为无语的答案。
「我他妈的,堂堂一个警察厅副厅长亲自督导卫生?还真想得来!看样
这几个杀手还是动手早了啊,要我说,脆就把胡敬鲂那个老贼也直接了
算啦!」我愤愤不平。
「行啦!你小,没完了,真要趁着这心火一枪杀到省厅所在的那个旧总
督府去?之前只是觉你是个混不吝、啥祸都敢闯,现在我发现了,你是真有杀
红了的时候……但是咱们别人儿还得活呢!小何,你今天这话在咱们市局弟兄
面前说说也就算了,你这些话要是听省厅那帮人的耳朵里,可就不是你一个人
挨收拾了!」老程抬手用枪挠了挠脑门,皱着眉龇着牙:嗨!行了,我刚
看见,你们这不还保护着一个娘们儿呢么?赶紧把人送别地儿去吧!你们重案一
组净整这些手货!走吧、走吧,地上这帮老崽的尸我让人收了,送到鉴定
课去,要是想查他们的啥玩意,之后邱康健要去吧,保卫可没人敢惹这!
还得在沈副局座手里听差呢!赶紧忙去吧!」
老程就是这样一个人,他的事值得我一个谢,但是他的那些话听起来
永远那么恶心,于是我只送给他一双斜棱。
——看了我的斜一瞪,老程居然还慌了,他连忙说:「哎呀!我说的
老崽里不包括你们一组那个小年轻!我说秃噜嘴了,行吧,小祖宗!」
我深了一气,走回到陆思恒的边,看着跪在地上哭成泪人的申雨萌、
站在她旁勉扶着她却也泣不成声的其他五个菜鸟学警,着自己清醒地心狠
:「都别哭了,还有任务呢,等到了消停地方你们有工夫了再哭。」我回
又看了看多少也被这种悲凉绪染了一些的赵嘉霖,「帮个忙,把她拉起来吧。」
也湿着眶的赵嘉霖难以置信看了看我,迟疑几秒后,扶着申雨萌的肩膀
把她拽了起来,并摸了摸她的后背安抚着。
「拜托你和老薛把他也一并送到鉴定课吧!」我看了看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
的薛警医,对着老程喊了一声,转过来我又看了看秦耀:「你联系一陆思恒
的家人吧,然后你让白浩远给人事和总务打个报告,申请一开个追悼会……」
「秋岩哥,不用联系了……就算这个追悼会能开,他家没人能来。」秦耀抬
手抹着角,带着颤音说。
「嗯?」
「老早陆思恒他爸妈就去南方打工去了,七八岁之前还能分别回家看看,打
从他八岁之后父母就没有音讯了。呵呵,我们这帮人,都是四舍五基本上没有
家的,所以才能汇到一块儿当朋友。陆思恒他家里还剩个七十多的姥姥,但他姥
早就得老年痴呆症了,一直是陆思恒在照顾她,坐轮椅、不了地,吃饭喝都
得拿喂往嘴里送……平时在警校他都不住校,F市、K市坐着长途两边跑,这
陆思恒要是跟咱们在局里加班儿,只能拜托邻居照看,要是邻居也没工夫或者是
忘了,老太太只能饿着……」
看着倒在地上喋血的陆思恒,在狠狠叹息之后,我也绷不住了:除了为这小
的牺牲伤心之外,还为了那个神世界只剩一片混沌的老太太。因为跟着我,
给人陆思恒家彻底绝了。
——而且说正常况,局里应该上安排陆思恒的外婆住省厅或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