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的我提着手枪,在对着刚刚那位肇事司机打了几个手势简单安抚了
一后,我缓缓走到了那个被车撞到全骨折的家伙边。看着男人在地上闭着
咬紧牙关,我便先狠狠地抬照准了他的肚,用着自己的尖丁靴一脚结
实地踢了上去,男人顿时瞪圆了睛、大张着嘴巴,痛苦地闷咳了一声,并单手
艰难地捂着肚,来回挣扎着想要打却半天只能像不倒翁一样晃悠着。我看着
他那另一只胳膊和双都是弯折的状态,估计四肢里确实至少有三肢应该是骨折
了,毕竟刚才那辆行驶在对向车又不明就里的轿车的速度差不多五十迈左右,
给这家伙撞飞去,没立时崴泥蹬,已经算是拿他八辈祖宗的积的阴德消
业了。
我反手握着枪托蹲,咬着牙拽起了那个人的——那人看起来少说也
四十来岁了,发有些花白,脸上尽是沧桑的糙皱纹,跟巴刚剃净没多久,
一层青茬。如要是不当个职业补刀的杀手,这人应该是个当父亲的。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的同伙,刚杀死了一个应该跟自己儿女差不多大的
男孩。
「谁派你们来的?」
此刻的我冷静异常,一边拽着他几近散架的,一边对他质问。
而男人却松了气,还冲我轻蔑地笑笑,一言不发。
「我再问一遍:谁派你们来的?」我依旧语气平静地问。
面对我的厉声质问,男人也依旧是把心一横,眉都没皱一,对着我讥笑
着。
「装哑巴是吧?喜笑是吧?行!」
我见状,也对他笑了笑。
我接着再把另一只手,放在早就瞅准的他那断掉的左小臂上,顺着他小臂反
折过来的角度,握着枪柄贴着他的胳膊,往狠狠一压、一撅、再往上一推,抓
着他小臂上的桡侧肌肉狠狠用力一扭,一声清脆的「咔嘣」爆响便从他的棉袄袖
里传。
紧接着,在他小臂中那凸起的清晰分明的小棱角,顺着支的断骨形状,
渗殷红的血迹。我想,他的胳膊这辈应该是不会再被接好了。
「啊——嗷——啊——」
正如我所期盼的那样,从男人的咙里发了一阵并不是通常人类能叫来
也能想象来的哀嚎,但是跟刚才陆思恒的遭遇比起来,我对这家伙的所作所为
已经算是莫大的恩赐了。
「哼,笑啊?接着笑!」我恨不得把牙咬碎了看着他问。他不是被车撞得
全都骨折了么,那我就有的是办法收拾他。「这回能说了吧?来吧,告诉我,
你们他妈的是不是天网的人派来的?你的幕后老板是谁?不想让你全其他
地方的骨从肉里支来,你就快跟我说!」
可我还是疏忽了,也有过于急躁了——
男人忍着钻心刺骨疼,在零三十几度的天气里浑大汗淋漓,又瑟瑟发抖,
他低迟疑片刻,又皱着眉挤着睛看了看我;我只他是在着心理斗争而早
晚都得把知的事全都吐来,可我一不留神,男人一低,就着一阵袭来的
狂风,一死死咬住了自己棉袄的衣领一角不放……
等我反应过来不太对劲、而去他脸颊腰肌让他把衣领从嘴里吐来的时候,
满嘴白沫的男人,也是在一阵搐后就断了气。
我知他该死,当然,我也知就算是我把这里面了氰化胶的衣领能
及时地从他中夺过来,我肯定是没办法从他嘴里问半东西。不过倒也真便
宜了这个老小,竟能让他就这样给了自己一个痛快。
等我再提着手枪转过,在我后的所有人,包括赶来维持秩序的保卫警
察和制服警、包括薛警医、包括那围在陆思恒遗周围原本泣不成声的六个菜鸟、
包括车里的乐羽然和猫在角落里双发想走也走不动的围观者,以及正在
朝我边缓缓走来目带担忧的赵嘉霖,全都在用着一种极其惶恐的目光看着我。
就好像此刻的我,比这帮杀手们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