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不迎我,我就不能回家啊?法律说的算,还是你蔡励晟说得算啊?还亏你是咱Y省在野党党魁呢,你们蓝军的人成天搁网上组织军骂人家红党是‘后清遗老’,我看你呀,呵呵,还不如人家红党呢——哦,对了,我差忘了,你早先压不就是个红党党员么?我记得家里还留着你的红党党员证呢!”
蔡思佳的这一套唇枪剑组合拳来,真心让蔡励晟气得肝颤,手里端着的复古杯都差被他碎,尤其是最后那半句暴蔡励晟先前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红党党员的事,当然这事倒也算不得是什么秘密,二十几年前两党和解初始,红党党就立刻现了大规模的退党,并且迅速加了刚从南岛登陆的蓝党,剩的又有很多是自行组党、然后又和各地的地方党派组成地方党团联盟的这其中不乏像现在蔡励晟这样的政界名,而且要不是他们,当年在“叶嬷嬷”叶九昇即将卸任南岛政府总统之际,基本上连南岛的基本盘都要守不住的蓝党也不可能在仅仅几年之间迅速成为全国第二大党。但这东西对于蔡励晟这样的、且在派系林立的蓝党有一定权势的人而言,当面把这些事跟外人说来,基本上就相当于刨祖坟,而这个祖坟,今天还是他蔡励晟自己的女儿刨的,如若我是蔡励晟,我也能被气个半死。
“行了,,你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今天家里正好又请客吃饭,你就少说两句吧,好不好?”坐在一旁的蔡梦君也满脸尴尬地说了这么一句,但她的语气也柔和的,就稍稍比陶蓁那么一,但我也从她一会儿一叹气、眉皱着又松开、但又瞬间拧起抬纹的表看得来,她对于这个似乎也没什么,更多的好像应该是可怜或者惋惜。她想了想,又伸了手,摊手指向陶蓁旁边的空座位上说:“你快坐吧,吃饭了吗?要不要跟咱们一起吃?”
“哼!丢人现!”蔡励晟这时候好像也才顺过气来,重重地把杯放在桌上,捂着额咬着牙,恨恨地
斥骂。
陶蓁无奈地低叹了气,然后又抬看着同样站在窗边只敢扎的侍应生们轻声说了一句:“去,给大小倒一杯鲜榨橘汁吧。”
看见一家三对自己稍微化了一,蔡思佳竟然像个地痞一样无赖地歪着嘴角咧嘴、了满是黑黄烟渍的牙齿笑了起来:“嘿嘿嘿!梦儿啊……”说着说着,还用二人转的腔调唱了一句,“哎呀——我滴梦呀,知疼你呀……唉啷个里格隆——房东叫我给房租,我说等两天儿呀……”戏谑地唱完之后,继续说,“呀,就不坐了,搁咱们家现在,哼,就你把我当个亲人咯!”随后这又照着蔡梦君面前的盘里扫了一,“哎呀,这家伙,吃好呀!”然后也本不问,抬起那指甲里满是黑泥垢的手来,直接把蔡梦君还没动的那块卡龙抓了起来,又去蘸了一旁边用来装饰的果酱,然后把好端端的一只净盘晕染得乌七八糟的之后,把那块卡龙直接扔了嘴里,然后一边嚼得又急又香,一边却嫌弃地说:“哎我,这玩意他妈的个的这么甜啊!齁得慌都!外边这层破壳还他妈雀绿雀绿的……这叫什么抹茶味的呗?妈的,还以为里是乎的呢……”她说完之后,却还狠狠地将那卡龙碎糊,连着自己说话时候来到嘴边的几滴哈喇一齐狠狠咽了去,并且还打了个嗝,然后还着自己的嘴唇和牙儿、咂摸着说,“就这破玩意,有啥好吃的?”随后又抬看了看我,接过了刚递上来的那杯桃汁,嫌弃地看了一里面的晶莹果汁和剔透果肉,啐骂:“哎我,还他妈了个喝上桃汁儿了,这玩意有啥喝的?反也是,要不叫你这么保养,老妈,你这老帮菜从材到脸儿,也够呛还能像黄丫似的……就你这靓盘儿,一辈就给我爸一个人儿,暴殄天了都!要不哪天让闺女我给你介绍个地儿?让外人也尝尝你陶蓁的‘桃汁儿’?要不给你尝尝别的男人的‘香蕉汁儿’也行!女人为啥非得要看男的的脸?咱们就该对自己好!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