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
家蹭饭吃,有男孩有女孩,闹的很——哈哈,咱们一个个,全都跟逃饥荒似的。我记得,你外婆包了一手好吃的鸡汤馄饨,哎唷!那个馄饨的味,我现在有
的时候梦都想啊!……吃完了馄饨,我们这帮孩就总愿意逗你妈妈雪平玩,
那时候的雪平还小呢,她那时候才十岁,长得可、思维天真,说话事都好
玩的;我们当年那一帮男男女女全都7、岁,正是有一力气却不知该淘
气的时候,所以,呵呵,我们没事还总欺负她——有一回,我骗她去抓晾衣架上
的塑胶夹,结果,谁知怎么回事,估计也是寸劲儿……她两隻睛的睑,全
被飞落的塑胶夹给夹中了!雪平当时就哇哇哭起来了……就因为那次整蛊,真
的,我是这辈唯一一次,被你外公给臭駡了一顿——喂,你小可别再替雪平
骂我了啊!我直到你外公去世,我都没来得及跟他说明白:其实那时候欺负雪平
的坏主意,可全都是你舅舅夏雪原给我们的!」
听着徐远的讲述,在我脑海里,现了一个可的小女孩,坐在地上着
睛哭得形象——我其实很难想像,那小女孩就是现在的夏雪平。
笑了一会儿,又免不得歎了气。
「后来又一次,我跟你外公一起烟的时候,你外公说,他这辈都不想让
夏雪平当员警——一个女孩当员警,确实太苦了;结果谁知,我在警院兼职当
教务副主任的时候,就在警院看到了你妈妈……再后来,她就怀了你,然后
交警大队;我那个时候曾经因为得罪上级,正好被发到了交警大队,所以雪平
就这样,一路跟着我,在我的手事。」
徐远了烟,继续说,「说起来,你也一定记得,在你舅舅雪原和你外
婆死之前,雪平还依旧是个格不错的女人,对吧?」
我了,唏嘘地说:「嗯,记得。但是再后来,舅舅全家和外婆就都
死了……警专的时候我就查过当年的档桉……小时候我就知姥姥和舅舅都死了
,但对这个‘死’我没什么概念;直到看了档桉、看了里拍的桉发现场照片以
后,唉……嘶!我才明白,夏雪平当年为什么会哭得那么撕心裂肺、并且一直到
现在她也没缓过劲来:我舅舅,全刀伤,躺在一滩血里,死的时候面目全非,
脸都被人不知拿什么东西给锉烂了,脸上没留一块好地方;我舅妈、外婆
,全都中数刀,还被人浇上了汽油,烧成两堆黑炭;就连我那被领养来的、本
来才几个月大的表妹,也被人用钝一一,生生捶成了一坨血淋淋的肉酱,
报告上说骨全都被人捶碎了……我这辈都忘不了,婴儿的珠外凸着、脑袋
都彻底没了形的样……当时夏雪平一面对着我怒喝着、吓唬我不让我屋,一
面自己在屋里嚎啕大哭……现在想想,换成是我,看到这种朝夕相的至亲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