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我何秋岩过浪
——在你知那些事以后,你还觉得我会找不到女朋友、还需要你和父亲来
帮忙为我心、为我么?如果我何秋岩想找女朋友,我还就有这个自信:试
问,我什么样的女孩找不到?可是,夏雪平,我喜的女人是你,我的是你,
夏雪平!——我的大组长,请问这句话,您还要我说多少次啊?」
「但是你不能喜我,也不能允许你我——母之间的除外,秋岩,
剩的,一律都是不可以的。」
夏雪平耐心地对我说,「这些话,你还要我跟你说多少次啊?」
「你告诉我:谁说的不能?谁说的不允许!——我倒是真想问问,是老爸么?是死去的外公、外婆和舅舅、舅妈么?是局裡么?」
「——是这个社会和这个世界!」
夏雪平冷冷地说,「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不懂事呢?你应该清楚,
你所说的那种关係,是禁断的关係!是禁忌!是不被这个社会所能容纳的关係!」
「嗬!社会和世界……他们一个个的还不让你开枪打死罪犯呢!在你昏迷的
时候,还有一帮人因为你我在茶餐厅裡跟段亦澄枪战,跑过来要轮姦你、杀了你
呢!你能什么事都要遵从着这个'社会和世界'的言论吗?」
「你说的事跟这个事不一样!」
「哼!」
我不想跟夏雪平纠缠在这个话题上不放,但是我觉我一时半刻也说服不了
她。
——这个社会,哼,这个令人作呕的社会!这个该死的万恶的社会!见我不
说话了,夏雪平继续说:「我知,我跟你之间,没有来往将近十年,所以,
就像你跟我说过的一样,你现在也早就不把我当成妈妈来看待了——我也清楚地
告诉你:我有的时候,我真的会忘了自己拥有一个'妈妈'这样的角;只有我
看到你的时候、跟你相在一起的时候,我才会重新提醒自己,原来我还有个儿
——这对我来说也很突兀!我俩没母十年了,我也早就忘了为人母究竟
是怎么一回事了;可是陌生也好、突兀也罢,你终究都是我的儿,我也终究是
你的妈妈,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事实?是事实,但这又怎么样呢?母之间可以产生特殊关係的还少?我
不说别的,就说一组裡那些有儿的师们,她们不是……」
「你别提她们!」
夏雪平对我说,「你这是倖存者偏差!其实我很反她们说的话、的事
,但是她们是我的属,是需要跟我一起生死的妹!所以她们说什么
什么,我都不会去妄加评论!——可是你要清楚,这种关係是不被允许的你知
吗?你的办公桌周围的人都在着这件事,不代表整个社会就允许这件事!」
「但是这种关係存在!存在不是即为合理么?不仅是他们,这世界上还有很
多啊!甚至在一些国家,这种特殊关係都是合法的——你不是跟我提什么倖存者
偏差么?他们那些妈妈跟儿之间,完全只是肉慾关係都可以保持去呢,何况
我对你是由衷的喜、是,而不只是肉慾,夏雪平你懂吗?」
我的语气,有些歇斯底里。
「——那你说存在即合理,有些国家大麻合法、毒免罪化,难你也
要去毒、大麻?这世界上还有不少人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你也要去杀人作
恶?」
夏雪平的语气也有急。
「你这是词夺理!」
「我这是想让你看清楚这个世界、看清楚事实,懂吗?」
她说完话,我俩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我跟夏雪平相到现在,其实我俩也没发现自己跟对方有什么共;但
似乎在沉默这件事上,我和夏雪平总有一种心有灵犀。
我俩似乎也都清楚,揪着现在这个话题再继续说去,搞不好是要吵架的。
病房里安静了许久,我终于忍不住打破了沉默:「我其实就想让你知,我
对你的早已超越了母之,我就是喜你、你——作为一个普通的男人
对于普通女人的喜、对于普通女人的。」
「那……你到底我什么?我也就想知,你到底我什么?——你才2
岁,你才经历过多少事?你知什么是普通男人和普通女人之间的么么?」
这话我真没法回答,我又一次被噎住了。
「夏雪平你真狡猾!你总是拿这样的拷问来对付我、欺负我……你欺负我嘴
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