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里的罂粟花【第四章】(4)
我分不清自己是晕倒还是睡着,但我确信自己zuo了个梦。
梦见自己回到了学校裡,学校裡的老师在讲课——讲的,居然是xing教育的课
程,黑板上用此贴贴着的,居然是「江hu四十八手」
的男女xingai姿势;讲台xia的同学们,竟然没有一个觉得害羞的,反而都听得
津津有味。
这时,我shen边的同桌突然站起shen,对老师问了一句:「老师,请问女生自wei
和zuoai,真的会舒服么?」
老师严肃地回答:「我给你打个比方吧:人挖鼻孔的时候,会觉得舒服么?」
台xia的学生哄堂大笑。
我却觉得有些怪异——这个对话怎么那么像好几年前,在饭桌上我听过的一
个笑话?这时候,又有个男生站了起来,对老师问dao:「那老师,既然女生自wei
很舒服、zuoai也很舒服,那么为什么女生们都无法接受qiang姦呢?」
老师皱了皱眉tou反问了一句:「那如果大街上跑来一个人,说要给你挖鼻孔
,你愿意吗?」
台xia又是一片大笑。
听着这个笑话,我却一dian也笑不chu来。
然后就在这个时候,我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此刻,正躺在一张折迭床上——
折腾了一圈,这玩意又被搬回来了。
「他醒了。」
「辛苦你们二位了,护士。」
我听到了夏雪平的声音。
「没事。他本来之前应该是受过几次toubu或者颈bu的伤,来医院的时候toubu
又一次被酒瓶砸到了,有中度脑震盪;再加上这几天他休息的不好,没日没夜的
照顾您,晕过去也是很正常的事qing。」
我用胳膊撑起shenzi,谁曾想我刚一起shen,后脑勺就传来了一阵剧痛。
我只好再次躺xia,之后发现后脑勺凉丝丝的,伸手一摸,原来刚才我也不知
dao是撞到椅zi还是什么东西的一xia,已经把后脑勺磕zhong了。
应该是护士找了个冰枕,给我垫在了toubuxia方,既能消zhong又能止痛。
「先别起来了。你可得务必小心了,再这样受到重击,万一造成脑损伤,会
成为植wu人的!——这可不是开玩笑!」
护士对我训斥dao。
我只好微微地dian了diantou,定睛一看,在我的左手背上,也挂着一瓶生理盐shui
和putao糖。
「谢谢嘱咐,我会好好看着他的。」
夏雪平坐在床上,对护士微笑着说dao。
——真可笑啊,我明明是要来照顾夏雪平的,现在反倒是需要夏雪平来看护
我。
「不用客气。」
两个护士对视了一yan,又都忸怩但却兴奋地看着夏雪平:「夏警官……」
「夏警官。」
「嗯?还有什么事qing么?」
「其实,我们两个都是支持你的——我们俩最近才知dao,您就是咱们F市大
名鼎鼎的女英雄、'冷血孤狼'夏雪平。我们俩从初中的时候,就听过您的名号
,我一直很喜huan您!」
「没错,我也是!我是在护校的时候,听说您的名字的;您在我们护校,是
我们所有女孩zi的偶像!——您锄qiang扶弱、匡扶正义,多帅啊!」
「那真是再次谢谢你们了,我真没想去zuo什么偶像,」
夏雪平苦笑dao,「'锄qiang扶弱、匡扶正义'什么的,也实在是不敢当……这
世间事,往往都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以无关正义的手段报以无关正义的事qing。我只是在捍卫自己的信念而已。」
「……其实我们想跟您说的是,您千万别却理会外面那些,成天只会喊kou号
反对您、遇到了犯罪、危险和不公平的时候,只会往后躲,却什么都不敢zuo的社
会垃圾们!您要知dao,在这个世界上,是永远会有人支持您的!」
「对!我们永远都支持您!」
「嗯,我知dao的……我听说,在我昏迷的时候,你们还chu手帮我挡住了那些
人,谢谢你们了!也谢谢你们两个对我说这些话,我真的很欣wei。」
夏雪平平静地说dao。
「那我们走了,不打扰您休息了夏警官。等xia我再来帮您这个xia属小哥拆吊
瓶。」
「明天您chu院之前,我们还会继续来看您。」
「辛苦了。再次gan谢。」
两个小护士激动地离开了病房。
——哦,对啊,她明天就chu院了。
可她现在shen上除了病号服以外,连件像样的xiong罩和neiku都没有;但是我现在
这个状态,gen本就无法起shen,更别说去她家裡帮她准备一些衣服了。
等病房裡又只剩xia我俩以后,夏雪平才对我担忧地问了一句:「刚才……没
磕疼你吧?」
「我失忆了。」
我故意绷着脸说dao,「你是谁?我认识你么?——好像刚才是你给我推摔的
,你得嫁给我,一辈zi都对我负责!」
「你少来!问你正经的呢!」
夏雪平努着嘴巴说dao,「到底疼么?」
「……我刚才都晕过去了,哪裡还知dao疼啊?——现在倒是有dian后返劲儿的
疼……」
我缓缓侧过tou,看着夏雪平,问了一句:「几dian了?」
「两dian多了,你昏了将近两个半小时了。」
夏雪平看了一yan手机,对我说dao。
我长叹了kou气,接着对她说dao:「好吧。那你接着睡吧,都已经这么晚了…
…」
「我睡不着,」
夏雪平看着我,沉默了片刻,接着对我说dao,「秋岩,我想跟你好好谈谈,
行么?」
我伸手挠了挠tou,再次叹了kou气:「……那就谈谈吧。」
我都知dao她想跟我谈什么。
我心裡一万个抗拒,但是仍然没办法;上一次谈完了话之后,若不是我使了
一招苦肉计,让她对我产生了担心,我估计她应该会不理我;但是不谈呢,段亦
澄跟她之间的那档zi事qing我就没跟她好好谈谈,结果我俩差dian就彻底谁都不理谁。
夏雪平坐在床上,胳膊拄在床上扶手搭着的小桌板上面,我等了她几十秒钟
,她也没说chu来一个字,想必她也不知dao从何谈起。
半晌,她终于开始说dao;「你不应该对我……对你的妈妈,我,那样zuo,知
dao么?」
「我哪样zuo了?」
我继续假装着失忆,实际上我也是故意耍xingzi。
「你……你伸手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