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力气够了，但太矮，一个人无法把他们扛回去……”丽丝把其中一

        因为丽丝还没有回来。

        “我没闹过，因为叛逆期之前他们就死了。”

        小女孩刚哭过的声音很脆弱：“妈妈……你第一天成为我的妈妈时，你给我讲过莴苣姑娘的故事，那个时候我幻想着自己被囚于塔，而你拯救了我……然而我们都是莴苣姑娘，被奥尔菲斯这个巫师关起来了。”

        ……也好，一个人待一会儿吧，我们都需要独来冷静。

        新的焦虑覆盖了先前的绪，我在门不停地张望并反复看钟，最后终于着去敲了奥尔菲斯的门。

        他说得真实理所当然，就像她是我亲生的一样；我心俱疲地反驳：“你是父亲，也应该……”

        夜空中突然现的翅膀拍动声把我吓了一，刹那间我似乎回到了那个血红的黄昏，也是乌鸦在盘旋：它们那么突然地现在我前，仿佛是从月光里产生的……视线循着乌鸦们看过去，我远远地望见了金发的影。

        “奥尔菲斯，丽丝还没有回来，我们分去找能快一些……”

        我第一次听他说起这么遥远的事，不由得一愣，而他趁机关死了门，摆明不想。

        往事涌上心，我如鲠在，什么也说不来，只能听着她轻得好似要化开的声音，既有孩童的清脆，又有岁月积淀的庄重。

        “可是她毕竟看上去是小孩，容易被心怀不轨的人盯上……”

        “你看她叫过我一声父亲吗？――――你还不清楚我当年为什么留她？”奥尔菲斯冷笑一声，松开我到另一个房间里去了。

        他似乎更无语了：“你还不如担心那些心怀不轨的家伙。”

        “老早就不是了。”奥尔菲斯轻易识破我的疑惑，“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她跟我旁敲侧击地打听我的过去以及同类，门说是要独自狩猎，结果却在暗中跟踪我……可怜的小东西以为能得到她想要的报，殊不知论起当侦探，我算她的祖宗。”

        我蜷缩在沙发上看着挂钟指针缓慢地转圈，忧郁着接来三个人的关系会怎么样，但是随着时间逝，我也顾不上这些了。

        我知他还在和丽丝置气，不死心地继续劝和：“哪个孩没和父母闹过矛盾？这都是正常现象，以后她一定会理解你的！”

        丽丝回过，然后朝我跑来。

        丽丝瞪着他，紧咬牙关。

        奥尔菲斯继续对她说：“我猜猜，你想摆脱我，因为你怨恨我让你长不大，但是又需要同伴对吧？――――可惜啊丽丝，血鬼是孤独的凶兽，孤独避世是必要守则。如果你看到他们三五成群，那绝对是主仆关系，就像你们从属于我一样。”

        我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她的脸上还带着泪痕，瘦小的在发抖。

        她拉着我来到草丛前，里面躺着两个小小的影，从衣服能辨认是孤儿院里的孩。

        我只能独自扎空无一人的夜中。

        丽丝的落不明让恐惧在我心里扩散、膨胀、难以抑制。我没有明确方向，只是一个劲在黑暗的街上跑着追寻，每一秒钟的逝，都像是她在一一滴地从我旁溜走②。

        没等我整理好绪，奥尔菲斯就把我拽回屋：“等人回来，好好你的‘女儿’！”

        “我才不是你的仆！”丽丝大声反驳，然后她猛地推开我，打开门跑了去。

        奥尔菲斯回以难以理喻的神：“需要我提醒你，她好几十岁了，在外面长期逗留是她自己的事？”

        “丽丝！”我意识地追上去，可是她的影已经消失，而且外面是互不相通的岔路。

        “童话里面有王来拯救，现实中却没有！更可怕的在于我明白，奥尔菲斯是对的，我无法离开他，我只能顺从他。”

        我无助地张望着，不知她去了哪个方向，心里面则前所未有地苦涩：丽丝那句“我不是你的仆”也是我想说的，但是当她一说，我便意识到自己一直都是奥尔菲斯的仆人。

外并未与奥尔菲斯同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