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肉,新的血就来了……这时其他的一切都化为乌有,就连奥尔菲斯似乎都烟消云散了。
只有血,甘甜的生命之源。
一片虚无中,我听见了敲鼓的声音,那是他的心脏在动————我的每一个细胞里都回着这个声音,鼓声越来越慢,我也随之觉到恍惚。
“我想,你应该足够了。”
奥尔菲斯突然拽了我一把,我就像听到枪声一样大吃一惊,猛地恢复清醒,发现自己还拽着猎:他因为失血而苍白的胳膊,尚且隐隐有脉搏的动静。
我意识地去撕床单,想用布条裹住伤,奥尔菲斯却拦住了我。
“你还要喝吗?”我问。
“不,我也足够了。”
话音刚落,他扭断了男人的脖。
我当场愣住,嘴形还保持着最后一个单词,手也停留在撕布条的动作上。
好一会儿我才找回了声音:“他……他还有救……”
“更何况,我并没有把他血的需求,于是我该放他一命?”奥尔菲斯说了我的心里所想,底笑意。
我的震惊无以复加:“为什么?”
“你要明白。”他的笑意在脸上扩散成了讥讽,“血鬼就是弑杀者,只有我们才能安然无恙地欣赏死亡,死亡的丽无与比。”
“不————”我不敢大喊,只能咬牙切齿,“我看不有何丽!”
虽然在把我变成血鬼之前,奥尔菲斯就坦诚了作为猎的人类会死去,但我以为那是为维持生存、而不得不取了过量的血————全然没意识到,他造成死亡不是为了,而是为了所谓“欣赏”……并且,要猎清醒着死。
他还要把死者伪装成仇家杀害的模样,将尸殴淤伤,像扔垃圾一样丢尽了杂堆里,并命令我上前搭把手,这样简直要使我崩溃了。
扮演死神的角是原来这么可怕!我浑都在发抖,碰到尸时甚至觉得恶心。奥尔菲斯居然笑了声:
“等你学会了如何当真正的血鬼,就不会再有这种觉,你也会像我一样笑的。”
————他错了。很多年过去后,不我杀了多少人、遇见了多少死亡,我也从来都笑不,只要一深思,我的觉都是和这时候一样的。
可是现在,一个新生的血鬼显然心灵更为脆弱,我仓促地逃回了车;奥尔菲斯跟在后面,一上车后叫车夫原路返回,语气听不喜怒。
我趁着车轮颠簸的噪音掩盖,小声承认:
“我后悔了。”
奥尔菲斯看着车窗外面的月亮,不予理会。
我继续说:“我知自己变不回人了,但是我可以死,你有能力杀了我对吧,反正我本来在这个地方就活不长的。”
“缪斯。”
他转过来,轻柔地用他的定义叫着我。我还想接着描述自己心灵的痛苦,却被他搂在了怀里面:他就像恋人一样安抚起我来,直到我明白,自己完全是鸡同鸭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