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祁松了气,转往外面走,"今天辛苦了,早睡吧,明天再收拾。"
说是新家,其实只有对姬别来说是新的而已。这房是祁一早准备的婚房,原本从父母到他自己都以为这套房的另一个主人会是个温柔贤惠的Omega,谁成想命运就是这么跟人开玩笑。
卧室看起来净整洁,床衣柜书桌一应俱全,窗很大采光不错,整是蓝白调,看得主人品位简约不俗。
环境有些嘈杂,不知收录了哪一位自信的“歌唱家”声嘶力竭的歌。在这样的豪迈的背景音那边的声音更显得有些小心翼翼,祁在脑海里迅速过了一遍,他对这个声音很陌生,也确定并不是自己同居对象的。于是保持了一分警惕,冷声回答:“是我,有什么事?”
“谢谢,”姬别拉着行李箱看着祁,神里充满笑意,“我很满意。”
“这边是厨房,”祁,给姬别指着房间,“我工作比较忙,很少饭,你可以随意。那边是我的卧室,中间是书房,书房也可以自便;浴室和卫生间在左手边,再过来就是你的房间了。”
确实辛苦,结婚哪有不辛苦的,何况他之前已经连续加了一星期的班就为了腾这一天的婚礼。虽说他结的算是一种很新的婚姻类型吧,但好歹程也全走了一遍,没比别人差什么。姬别想到这里不由得被自己逗笑。只是现在一切尘埃落定,喧嚣在幽深的夜中沉默去,一种难以言说的虚无便涌了上来。
祁好奇,祁不说。不打听室友的个人生活是一个合格的同居人应该有的自觉,因此虽然结了婚,可是晚上回到家还是每天面对空的房,两个名义上的夫夫实际上一个多月的交恐怕只有十几句,实在让他想吐槽这婚结来不知什么,他们两个人简直从别到职业都完全不相符,理说是世界上最不该产生交集的一类人,怎么会在DNA匹这个环节了岔呢?
姬别抬看他,接过钥匙站起来。
——公务人员工作时间里不许喝酒!这是违反记录的!
这种晕眩的觉持续到了他们打开房门,搬共同的家。
所以,当又一个在实验室奋战的夜晚,祁接到姬别电话的时候,他整个人是疑惑的。他放培养皿,接听键的时候甚至在认真考虑,这该不是深更半夜打错了吧?
祁心里警铃大作,转念一想从相来看姬别并不是这么不靠谱的人,打电话的看起来也是队里的后辈,想必是庆功会之类的。便放心来,声音也温和了几分:“你们在哪儿?我这
中
接来的日就这么不温不火地过着。
虽然住在同一个屋檐底,但是工作质让他们彼此见面的机会非常少。祁原以为自己成天泡在学校研究室已经够敬业的了,没想到姬别更是突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社会治安这么良好的现在,他一个反扒队长真的有那么多贼可抓吗?
这是他们之前好的约定,虽然领了证办了个婚礼,他们现在在法定意义上已经是货真价实的一对夫夫。但毕竟是两个alpha,他们相的过程有刻意的保持着距离,信息素的互斥不是闹着玩的,仅仅是之前交换戒指时的互相拥抱,两个人就都觉到了颈后针扎一般的疼痛,明确传达着敌意——这甚至还是在他们的抑制贴都好好留在上的前提之。所以分居是必然的,面对这样的形,让他们真侣夫夫该的事是万万不可能的,祁表示我没那么多经历,我怕打起来把我刚买的房拆了。
白天婚礼仪式结束后,姬别就把自己的行李打包好从单位的单宿舍搬了来,还好他的东西并不多,所以一趟车也就搬完了,姬别把箱拉来堆在地上,蹲在原地长舒一气,“可算是完了。”
电话耐心地响着等他接通,然后听筒那边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请问是……祁吗?”
祁打开门示意姬别过来,打开次卧的门给他看,“不知你的喜好,随便准备的,你如果不喜直接换掉就好。”
他躺在床上,红小本本就在床,红的刺。
“啊,那太好了!”那边听到他应了来,“队长喝醉了,我们翻手机看到您的电话,就想问一,您方便过来接他回家吗?我们也喝了酒,恐怕不好开车。”
挑选来的优雅白西服看着姬别,男人也穿着白的礼服,一剪裁适宜的西装将他修长的形衬托得更加笔,脸线条却依旧是冷峻得让人不敢视。他与他交换戒指,听司仪念叨陈词滥调……整个人如同坠雾里,从到脚都是不真实的觉。
祁帮他把东西都收来,转从玄关柜的屉里拿房的另一把钥匙,递到姬别前:“这是房的钥匙,你我各一把。”
祁离开后,姬别规整好行李,便把自己扔床上。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种避免被婚相亲又可以享受独空间的已婚人士份实在让人觉良好,祁也乐得轻松,连在实验室呕心沥血掉的发都又长回来几。
百分百?怎么看都是开玩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