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不想去呢?」是对酒的渴望,一个念现在他的脑海里。」我只负责通知你,至于你想不想去,什么时候想去,你可以自己拿主意。」
说完砍二爷开始兴致的环顾起大欧巴的厨房,就像他这辈从没见过厨
房一样,是这货的酒虫犯了,大欧巴心想。
「想来酒?」
「再好不过。」
大欧巴从冰箱里翻了仅剩的一罐啤酒,丢给他,砍二爷猛地灌一大,
摇了摇,「也就比,要论够劲还是老家的龙兰酒,可惜最后一瓶已
经卖给你啦。」
「那酒也是老要你卖给我的?」
砍二爷发嘿的一声,重新那张比鬼哭还难看的笑脸,「那是老独
吩咐的,世艰难呀,只要有人价,咱可不挑活。」(注:老独就是奥丁)
大欧巴哦了一声,这个答案让他更疑惑了,已经十几年没见的父亲居然就是
蜘蛛神安纳西,联系上自己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带自己去什么遥远的中国。还有那
什么听起来十分大上的众神之父奥丁也在这时候缠上了自己,虽然以他的见识
和智力还搞不懂这一切有什么关联,但总归是个麻烦总错不了。年轻黑人的
逻辑简单暴,麻烦便是不好的,自己的工作这不是已经黄了吗,想到这里,他
禁不住长吁短叹起来。
砍二爷把剩的啤酒一而尽,看着正在酝酿着一场痛苦风暴的年轻黑
人,他的神,他站立的姿态仿佛都蕴着愁苦的绪。这痛苦是如此的有染
力,让砍二爷都觉得有些伤其类,他的回忆跟着翻涌开来,自己的脑里仿佛
充满了噪音,烟雾,血,以及火药的气味,白人征服者愤怒的咆哮着,他的民
——古铜肤的印第安人像被收割的稻草一样一片又一片地倒,砍二爷觉
再这么回忆去他自己都要跟着哭声了。于是他提议:「时候还早,不如我
们去寻些乐?」(这里大欧巴已经初步觉醒了类似读心和影响绪的能力,不
过他自
己还不自知)
「什么?」
「我们的灵魂正饱尝痛苦,」砍二爷低沉地说,「不幸是我们共同的伙伴,
我们可以一同去寻找可以抚我们灵魂的药方。」
「说人话。」
「这世上唯有三种东西可以驱散来自灵魂深的痛苦,」砍二爷答,「首
先是酒,真正的酒,整湖整海的酒。」
「我可没有钱,」大欧巴直截了当地说,「而且这个我不知有什么酒吧
还在营业。」
「放心吧,这世上最珍贵的东西从来都不需要钱,我知现在哪里会提供这
种好东西,你只需要带好你的人。」砍二爷神神叨叨地答。
既然不用自己钱,大欧巴很乐得去喝一杯,反正他现在也无事可,于是
他换了一平常开车时穿的旧工装,跟着砍二爷了楼。这座巨大而杂乱的城市
还在酣睡,街面上看不到什么行人,街被清晨的薄雾笼罩着,给人一种尚在梦
中的不现实。砍二爷在前走的飞快,大欧巴几乎要小跑才能跟得上,他轻车
熟路地在迷一般的街巷里穿梭,仿佛比大欧巴还熟悉他家乡的街,他们穿过
整整两个街区,街边的设施越发显得残破,彰示着他们已经来到了真正意义上的
贫民区,连大欧巴都许久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了,就在他疑心印第安佬是不是走
错路的时候,砍二爷终于在街角一块脏兮兮的落地玻璃窗前停了脚步,透过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