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他这话算把我给气着了!我眨着回忆刚才说的,没错!报价一千!
今儿上午接许亮也就大概是这个价,我还费尽嘴,想不到被个三轮车夫臭老
儿奚落!我沉着脸,瞪着,脯一朝他吼:「老鸡巴!你给放尊
重儿!我在外面混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儿扛麻袋呢!一千咋啦!你有那
个钱吗?!从你妈铁西到民营场才五十块,十趟才五百!二十趟才一千!累死
你个老鸡巴!我撅起屁,自己着就挣一千!完事儿再来一锅儿!又
是一千!你他妈还瞧不起我?你妈……哎呀!」
车突然启动,我后仰摔在座位上,更恼火:「你妈的!开稳儿!」
车往前走走再次停,老儿转脸冲我说:「大,别那么火气!咱这不
是谈价呢?有生意您总得不是?要是老汉我掏得这一千块,咱俩睡一觉?」
我正在气儿上,使劲儿白他一,冷笑:「哼!老儿!不是看不起
你!你说你有一千块,我信!但你说你就为了那么一会儿,就在我上花一千
块?我还真不信!」
他也不说话,突然从主路拐上岔路,接着又拐了几条街,渐渐两边人烟稀
少起来,车速加快,我忙向窗外望去,近漆黑远灯光,这地方我还真认
识,民营场东北边的丰收渠。虽然地名叫丰收渠,但这里并没有任何沟渠,
据说早先有过,但后来填平建起厂房,最早的时候有几个大厂在这里,比如:省
城机械厂、机床厂、电镀厂、纺织厂等等。时至今日早就倒闭关门只留一片片
黑乎乎建筑。
我知这里冷清,不禁心发紧,忙问:「喂!你这是要去哪儿?建国路
不是这么走!」
他也不回应,忽然车右拐,前现一对大铁门,车停,借着车灯
我看仔细,斑驳的白门牌上写着建新泥厂库房一区老儿车拿钥匙打
开门锁推开铁门把车开去,然后又再次车关门,我实在坐不住了,从车里
来追着他:「你!你要啥?!信不信我打110报警!」
他回冲我笑:「大,你不是要一千块吗?我有钱,给你一千,咱俩睡觉,
我实在憋坏了!等完事儿我开车送你到建国路。」
我听了心里稍安,但实
在不想跟他睡什么觉,而且我本不相信他会拿一千
给我!瞪着他,我说:「不……不行!我……我今儿不方便!你要真想,改天再
说!你现在就送我去建国路,我还有事儿!」
他听了笑容消失,把一瞪:「咋?!你反悔?」
这里似乎很空旷,他提嗓门直泛回音!这气势顿时让我一哆嗦,只好说:
「不……那个大爷!我今儿真是有事儿!不骗您!急事儿!……咱改天成不?改
天咱们约个房间,我一定好好伺候您……」他两只大闪烁炯炯光芒盯着我,
我只觉被他气势压住。
半天,他摇:「不行,今儿就今儿,说好的价钱,老汉我就认理,既然你
报价了,那就必须!我看你没啥急事儿,就是害怕,你别害怕,我就是想女
人,一会儿就完事儿,我上送你走,行不?」
我四周看看,除了车灯一片漆黑,问:「这……这是哪儿?」
他也不说话,靠着墙走黑暗,那里似乎有个电闸,他拉来,只听
「咔」一声响,顿时灯火通明,我再次环顾四周,原来这里是厂区,往东,黑压
压成片的大仓库和厂房,我所的位置正是大门,这里比较空旷,形成个
大的院,四周堆放着破铜烂铁也不知是啥,挨着铁门南墙有连成一排三间平
房,牌上写着门卫室,老把电三轮推到房门,他屋上灯隔着窗
冲我招手:「大,来,这是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