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们应该怎么zuo?”
左自明问:“你怎么想?”
“我和顾兴言将军已经在指挥官会议上,商榷了几种方案。”左晴说,yan中闪过一抹冰冷的杀意,“我个人倾向给您的资料中的A04战术,只要我们的驱逐舰能够在合适的时间压上去,pei合上空间站的轨dao炮和我的指挥,肯定能……”
左自明打断她:“这是个好方案。”
在过去的岁月中,每当左自明这样说,都是要指chu她的考虑中不足的地方。左晴ting直腰背:“请您指dian。”
左自明说:“但是你忘了,制定战术中不得不考虑的方面。”他轻微地咳了几声,“就是尽量让损失降到最低。”
左晴说:“我认为这个已经是损失最低的方案,其他指挥官想必也不会有异议。如果有更优解,想必超chu了我的能力范围。”
“不。”左自明抬yan看她,很慢很慢地说,“你忘了考虑对方的目的。从目的上分析敌方的心理,才能及时预测他们的行动。”
“星际博弈论我非常擅长。”左晴说,“关于他们二人的心理分析也……”
左自明再次打断她:“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jin攻方舟夺取地盘,消灭潜在的威胁――也就是我们。”
左自明笑了,脸上的皱纹挤到了一块:“顾钺不是那样的人。左晴,让我告诉你什么才是损失最低的方案:放弃一切防御。顾钺只是来找我一个人的。”
左晴愣住。
随后她皱眉急dao:“我们没有理由相信他的目的如此单纯!而且、而且您是首席也是人类的英雄,即便是方舟覆灭了我们也要倾尽全力保护您,轻而易举这样放弃抵抗我是绝对无法接受的!”左自明的提议太过令人震惊,她甚至忘记了平时恪守的礼仪和忠诚。
左自明说:“你知dao我的过去。所以你知dao我说的是真的。”
左晴僵在原地。
左自明和她说过那件事qing。
那是很久很久的一个晚上,在她还年轻,才刚成为正式指挥官的时候,左自明突然私xia找了她谈话,说只是随便聊聊。
虽说是养父女关系,但当时他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样亲密的谈话了。左自明或许是不擅长qinggan表达,又或许是经历的岁月太长、经历的生离死别太多,对于人与人之间的联系看得很淡,总之在左晴的印象中,他比起一个父亲更接近首席,严厉而苛刻。
这也难免。左晴有时候会想,毕竟他是人类联盟中地位最无可撼动的英雄。
左自明当然是很忙的,所以突然在那天找了左晴时,左晴完全没想到他要说些什么,只以为是寻常的军事讨论。
那天晚上灯光昏黄,她shen着全新的帅气军装,却喝上了左自明亲手泡的茶,chu乎意料地听闻了一场秘辛,一个来自太多年前的往事。
聊天结束时她完全是浑浑噩噩的状态,就像是一直以来被灌输的信仰轰然崩塌,忠诚和敬佩也来得毫无意义。
这个夜晚,左自明在她心里的gao大形象、完mei的英雄事迹突然湮灭:他现在是个普通、甚至称得上有卑劣过去的人了。
左自明的语气很平淡,语速也十分和缓,昏暗灯xia就像只在讲述一个最稀疏平常的故事。他没有问左晴的观dian或者看法,甚至没有试探她的态度,讲完后只咳嗽几声说他要休息了,让左晴先回去。
那之后左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