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雨了啊,来来来,我送你们吧。”路远之和时尉是路爷爷的车来的,黑的轿车就停在银行门,虽然就那么一小段路,但是曾行长却像是个担心自己晚辈的长辈似的,一路关切嘱咐。
空无一地回到了这片土地上,回到了这片他深的土地上。
“曾叔叔再见。”
“远之啊,你看到面了吗?这里叫燕京,是这个国家的心脏。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让他成为整个世界的心脏!”
过了好久,才听见路远之又轻又飘的声音:“时尉,你相信吗?我姥爷,真的没有给我留什么东西。”他将能捐的都捐了,不能捐的,也全送人了。
车的氛围并不好,聪明人应该要知保持沉默。路远之问他,并不是真的想要他的回答,只是想要发什么东西。但时尉觉得,他该说些什么的。
上辈孤傲疏离只是一个单薄“恩人”符号的路远之逐渐丰满了起来,他也是会开心会难过有着自己的压抑和快乐,不再只是“死得早的恩人”。
路远之只是保持着笑,偶然应上两声。
他们,应该是朋友了吧。
车没有人说话,发动机的嗡嗡声、雨打在车上的噼啪声一就放大了起来。
路远之定定地看了他好久,然后才转过看向窗外。他的表依然有些冷漠,但眉却柔和了来也不那么紧绷了。
路远之猛地睁开睛,锐利的睛看向时尉。
时尉想着,于是便开了:“远之,我不知你的爷爷是个怎么样的人,对他的过去也没有什么评判的资格。不光是我,其他所有人都没有资格。只有你有。他是你姥爷,对吧?没有人比你更了解他了,一个姥爷,是不会对外孙撒谎的。在你的面前,你的姥爷是最真实的,所以也只有你才能够说得上‘了解’。”
老人很多的话,他已经记不清了,老人的面容,他也早就回忆不起了,但是……但是……
“我不喜刚才那个曾行长。”路远之开说,“我姥爷一辈过很多事,教过很多学生,但并不是每一个学生都是好的。”
“我需要一个账的,曾行长需要一个业绩,就只是正好对上了。他这人会钻营,虚伪又势利,得势的时候他得让你难以拒绝,失势的时候恨不得把你踩到地心里去。不过没关系,反正我也只是在这时候需要他。他这人虽然势利,但是很会看,一些事你不用说都会帮你理好了。用起来很顺手。”
的小弟,他也犯不着上赶着讨好,除了一开始礼节的问了声好后,时尉就将自己当成了透明人。
很多次,很多人,都说过让他走,但他一次也没有想过要离开这里,离开这片土地。
“我相信的。”
时尉的心,一就了去。时尉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路远之,神锐利,像一把已经鞘的锋利的剑,随时都准备着飞起伤人,但底又
“但我还是讨厌他。”路远之转过看着时尉说,“我好讨厌他。”
时尉没再说话,只是安静地听着路远之说。
车窗关上之后,刚才还带着笑容的路远之,瞬间就冷了来。绷直着靠在座椅上,闭着睛眉紧皱。
路说会雨,果然,天阴沉来之后,没过多久就起了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