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女,却也是个拳上立得人,胳膊上跑得的豪杰!你们知十里牌的人都我叫什么吗?母大虫!我要是想跟哪个男人睡,除非他看不上我,其他的人谁敢半个不字?莫非你们俩也觉得我丢了人,心里瞧不起?”
解珍解宝听了,慌忙扑上前跪在她面前,一边一个抱住她的两条大:“我兄弟怎敢看不起?”“对我们恩重如山,哪怕是为去死,我兄弟也绝不皱一眉!”说着说着他们哭了,睛里泪来。
顾大嫂这才了笑容,将他们从地上拉起来,搂在怀里抱了一,:“好了,别哭了。我平生最见不得男汉泪,快给我去吃早饭去吧!”
吃过早饭后,顾大嫂拿来两套半新的衣服,让解珍解宝换上。“这两套衣服是你们新兄弟留来的,你们凑合着穿吧。”顾新是她的亲兄弟,就是被招赘当上门女婿的那一位,他比顾大嫂小三岁。衣服虽不是新的,可是比起解珍解宝原来穿的那破烂可要多了。
顾大嫂给了解珍解宝每人一两银让他们揣在怀里,:“今天我们去城里逛,要是人多被挤散了,你们上带着银也不至于挨饿。”这话说得他们俩心里的。她从小就是这么无微不至地照顾他们的,虽然那时候的她远没有现在这般阔气。
顾大嫂先了自家的店铺里一趟。她吩咐一个年纪稍大的伙计替她照看一,说她要陪两个表弟城去逛一逛。那人:“小人理会得,当家的请放心。”
她的店铺雇佣了十来个伙计,他们除了宰杀牲,卖肉卖酒,还帮她看赌场。这些人大都是二十岁到四十岁的壮汉,若是碰上撒泼耍横的主儿,他们不用主人吩咐,抄起家伙来就能把人给收拾了。开赌场的,这种事三天两就会有,碰上特别厉害的,顾大嫂就不得不亲自手。迄今为止她已经杀了两个来趁乱抢钱的,还打折了另外一个人的。好在这死的两个人都是经常作恶的惯犯,他们死了官府也不来追究。如今她的‘母大虫’的绰号已经传到了江湖上,越来越响亮了。
顾大嫂领着解珍解宝上路了。他们不由得想起小时候被带去山上打猎时的形,只是现在他们都长成大人了,不好意思再拉着
的手了。十里牌就在登州西门外,他们很快就走了城门。
登州城不大,一天就能逛个遍。今天是集市,城里很闹,表演耍猴的,说书的,唱戏的,卖吃的满街都是。解珍解宝看得两放光,他们从小到大还没有玩得这么痛快过,觉得这辈都值了。
他们来到一个喊声震天响的地方。这里有一个木搭的台,是一个擂台,旁边竖着一个‘以武会友’的大牌。因为看打擂的人多,他们弟三人好不容易才挤到跟前。观众们大多数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还有一些大姑娘小媳妇和孩们。每当一个人被打擂台时,面的人就会跟着喝彩一番,有声大叫的,有哨的,还有敲锣喇叭的,闹得不得了。
解宝忽然指着擂台上站着的一个眉大的汉对解珍:“哥你看,那不是咱家的二哥吗?”解珍看了,也激动地说:“是!真的是二哥!”顾大嫂问:“什么二哥?你们认得他?”解宝解释:他叫孙新,是舅舅家的老二,小时候见过一次。孙新他哥名叫孙立,是登州大名鼎鼎的孙提辖。不过孙立很早就离家从军,解珍解宝并没有见过他。
解珍解宝的娘,也就是孙新的姑妈,曾经带他们俩去舅舅家走过一次亲戚。他们记得二哥孙新那时才不过十二三岁,他带着两个小表弟一起去外面玩耍了大半天。后来爹妈和舅舅都早早地去世了,他们两家断了来往。二哥现在可能都不记得他们两个了。
顾大嫂注意看着台上的这个孙二哥。他大约二十六七岁,壮,五官还算端正,两漆黑的眉,显得特别有神儿。要不是他的脸上有一疤痕,都可以称得上是一表人才了。他一连把五个大汉打了擂台。第六个人上来时,他有些大意了,再加上力不支,反应也慢了些,被那人一脚踢中裆,他用手捂着裆倒在了擂台上。
台又是一片喝彩声。解珍愤愤不平地:“二哥他已经连着胜了五个人了,累坏了,不然这个家伙肯定不是他的对手。”解宝:“对啊。这家伙就喜使阴招儿,论真本事,他肯定连都打不过。”顾大嫂笑了笑,没有接茬。
这时孙新的几个朋友走上擂台,将他抬了去。解珍解宝本想上前与他相认,可是又害怕二哥不记得他们,那样就尴尬了。顾大嫂:“我们去别耍吧。”伸手把这兄弟俩拽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