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老娶你回来几年了？一男半女都没有生！”是刘老三愤怒的声音。张小芳哭得上气不接气：“生娃又不是俺一个人的事...你一不舒心就打俺，第一个娃就是这么...”“闭嘴！老打死你也是应该的！”

        一声闷响传来，又是女人痛苦的呜咽，紧接着男人也吃痛地叫了一声：“妈的，臭婊敢咬我。老掐死你！真是和城里来的那个娘们在一起太久，都他妈的学坏了。”杨虹悄悄起，趴在二人房间的窗偷看。那男人一边咒骂着一边将拳狠狠地朝张小芳的脸上打去：“啊！”女人的惨叫一声比一声凄厉，男人的拳一比一更没分寸。“妈的!还他妈叫?!再叫你就他妈的打死你!”

        “你过来啊！你不是喜打媳妇吗？不是喜不把别人当人吗？我今天一刀把你死了，大不了赔你一条命！”

        忽然，杨虹被一阵急促的尖叫吵醒。猛然睁开，心脏狂不止。听起来像是张小芳那屋传来的。夹杂着男人重的呼，在村庄里显得格外刺耳。杨虹惊坐起来，村里几人家方才还亮着灯，听见尖叫声后立熄灯，生怕要自己去多闲事一样。

        张小芳上来搀扶着程婶：“妈，小杨脸薄，心地善良，你别着她。你先回屋休息一会儿吧。”说完，扶着程婶去了。

        只见他一拳打在张小芳的小腹上，她立就连呻的力气都没有。像一条狗，无力地躺在地上，任由男人的拳如雨般落。可怜的女人在痛苦中痛苦地惨叫着、挣扎着扭动着赤的躲避着男人的重拳和沉重的耳光。刘老三似乎是打累了，脱就要骑上去：“老就不信，你生不个带的来。”

        不一会儿，又看张小芳回了屋里，她盘着坐上炕，握住杨虹的手：“小杨，了这事，我自己脸上都挂不住。你别生气了，气坏了自己，不值当的。”杨虹摇了摇：“我没事的。”张小芳心里闷得慌，也忍不住诉起苦来：“老三他爹早年间落草为寇，当了土匪，程婶也是他抢回来的女人。后来为了躲避制裁，他爹就躲回了这个小村里，十年前因病去世了。老三完全和他爹一样，平常在家里不是打我就是打他老娘，什么好话赖话都说了，他也不知悔改。我听程婶说，之前还生了两个，都是被老三打死的。他爹为了保护这唯一的命，把两个姑娘的尸草草埋了，也没追究太多。”张小芳这一番话说得只为诉苦，但在杨虹心里却听了别样的意思，程婶虽说格懦弱了，但她也是个苦命的女，怪不得对于这个被买来的媳妇以及自己还有一丝怜悯之心。要她明面上帮着自己跑也许不可能，但或许提供一些侧面的帮助，还算有可能。杨虹安了张小芳几句，也打发她走了。一个人躺在床上，默默盘算着的况，不知不觉，竟然也睡了过去。

        房门忽然被柴刀劈开，不是别人，正是杨虹。她颤抖的手握着柴刀，指着男人：“你妈不是说把你送走了吗？你就回来打媳妇？”刘老三脸一沉，这个女人，白天声张起来也就算了，现在还敢威胁自己。借着的优势威胁：“臭婊别多闲事？”杨虹握着柴刀的手指节都有些发白，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却毫不示弱地挥舞着柴刀――她不懂打架，甚至因为格向腼腆，连吵架都没有发生过，但现在，她手上握的不仅是柴刀，还是保护一条生命的工。

被带走，家里名声变得恶臭。杨虹梗着脖，看向窗外。看她不为所动，程婶颤颤巍巍站起来，居然想要跪。杨虹连忙把她扶起来：“婶，你别这样。我生的是刘老三的气，又没生你们娘儿俩的气。”程婶见她松，连忙：“我知，你是个通达理的姑娘。老三格暴，和他那个短命的爹一样。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和别人说，不然丢了你家的脸，也丢了我们家的脸，倒是落不到个好了。我已经打发他到镇上去待几天，等到你婆婆他们回来了，把你接走，再回家。”杨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程婶的脸，沉重地叹了气。

        看着前小的女人发狂暴怒的模样和她手上闪着寒光的柴刀，刘老三第一次觉胆怯。咒骂了几句，也不敢走门，生怕被她砍到，狼狈地翻窗逃走了。杨虹这才勉松了气，依旧不敢放武，把被砍坏的房门勉合拢，又扶着张小芳躺在床上，就这样在她床边守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