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叹气听在姜启耳中无异于炸雷,他连忙醒过神来,几乎想要一自己嘴角并不存在的哈喇,好在最后克制了自己,他清了清嗓,给自己找借。
拍完几段视频,姜启如释重负,在黄桦面前工作本来就让他很紧张,这种演绎成分居多的“现实拍摄”就让他更紧张了。
围观的路人越来越多,挡住了去路,姜启和黄桦被迫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吵架的闹剧如何发展。
“他们在摆拍,之后传到网络上,引爆议论。”黄桦说。“你应该见过这种模式吧。”
说是吵架,好像也并不是吵架,几个人妆艳抹,打扮得甚是隆重,另外几个人拿着手机在一旁拍着,看起来是在录视频。
多亏黄桦的专业素养,姜启才能克制自己的荷尔蒙,尽量专心地去工作。
视频行业的摆拍现象层不穷,姜启自己经历着,也见过。网络带来的虚拟的关注度像是一个陷阱,让人不由自主去,然后穷尽想像力去赚取更多关注度。
姜启本不知黄桦都在说什么,他坐在黄桦对面,嗯嗯啊啊地应着,被工作状态的黄桦迷得神魂颠倒。
挤人群,一抬,前边就有一个路边酒吧,两人挑了张桌坐好,后的吵架现场战况依然激烈,时不时仍有琐碎的难听言语飘到姜启和黄桦这边,黄桦皱起眉。
但姜启和工作室的所有人都尝了品牌当初寄来的产品,离味不错甚至都还差了几个档次,离味、惊艳就更远了,这样的维系本并没有太大意义,只是维系这个行为会给姜启带来一个怀人设分。
黄桦顺从地,两人起,往民俗街的更深去。他们选的地方不巧,往前经过好几家店铺也没有什么卖饮品的地方,两人只能继续走,走着走着倒是遇见一堆正在吵架的人。
人多嘴杂,吵架现场聒噪无比,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令人看得大,被迫围观了五六分钟,姜启和黄桦才终于从人群里挤来。
“这家菜太咸了,齁着了,去买东西喝吧。”姜启大言不惭地推锅。
因此姜启只能在黄桦面前着拍,他们了几菜,对着镜试吃的时候,姜启甚至觉得黄桦会笑来,好在黄桦没有。黄桦看起来比他工作室里拍摄的专职摄影师还专业,不苟言笑,冷峻严肃,他手持相机,何时拍姜启,何时拍都清晰明了。拍姜启的时候如何构图,拍的时候怎么取景,黄桦得十分专业。
菜的人一轮步骤走完,拿事先好的成品,这是良知尚存的摆拍。搞吃播的吃过了又去吐,这又是一种损式摆拍。但要说最无聊的就是现在这种消耗大众时间、博取大众关注度,来为自己造势的行为。
“画面有黑,这没办法,没有打光的设备,也没有妆化补救,你后期得在调上多花心思了。”黄桦说。
他了一杯气泡,调酒师给他调得五颜六的,他低抿了一,然后眉皱得更深了。
黄桦跟他说了几句话,觉察到反馈恨不明朗,于是抬望向姜启,见他又那种痴惘的表,无可奈何地叹了气。
的。”工作室的策划是这样跟姜启说的。
“我知,多新起步的账号都会以这种方式博球,没办法,适者生存,各自都有各自的活法。”姜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