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贼船也到了该换船长的时候。”
风万里沉思了好长一阵。
“哦?你说来听听。”
――风太宇,风无疆,风万里,一家人整整齐齐。
“想这些没有意义,我和师弟生在了当这个时候,历史无法更改,那就用适宜当的手段我能的事。”风万里,“城主有权取缔‘战神’,至少理论上有,是这样吧?”
“是。”风太宇似乎来了兴致,略一偏,“你莫不是对什么东西有所不满?”
“怎么,擒贼先擒王?”
风太宇不置可否,反问:“万里,实话实说,你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驱使你行动的心目标是什么?为了拯救你师弟,为了能源之城,乃至为了你自己的某些理想或野心?你总要分个主次来,而我想知你的主心骨。”
父现在抱恙,而且再过五十多年就要退休了,师弟又成了战神,那么是否可以认为,我将是一任的城主?”
“以往……其实也就是我祖父那一辈吧,城主确实有这个权力,但实际况不允许;现在是实际况允许了,城主的权力却被限制了。”风太宇总算又睁开了,“简单来说,‘战神’已经不是一个制度问题了,在最新颁布的发条中这一整套制度、程、仪式被认定为宗教活动,是战斗机一族最重要的文化财产,而原则上直升机不可行涉战斗机的宗教问题、文化问题、信仰问题,因为我们两族地位平等,城主的最权力仅限于行政权。”
“唔,可的年轻人。虽然凭我的经验我赌你将来一定会后悔,可要是真等到了哪一天,我也不知是该洋洋得意,还是为你的崇和理想惋惜啊……”
“城主有权更改城任何一项制度和法规,是吗?”
“您对我放心吗?”
“不全是。”
风万里愕然:“什么?”
“怎么没有区别?你一件事侧重利人还是利己,那区别可太大了,而且你付得越多、牺牲得越多,区别就越大,毕竟期望不同。你如果怀抱利人的目的事,那很容易失望的,人之恶总是远比人之善更能直击灵魂;因此我希望你是纯为利己,这样成功了固然快乐,失败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一切自作自受,你只用考虑你自己。”
风太宇笑:“那你不妨去找无疆,文艺宣传他了几百年,肯定比我更懂。”
“无疆老师也只听您的。”
“不可行涉,那就动摇他们的信仰!”风万里。
风万里叹:“族长大人,请您别再跟我绕圈了,我刚送走师弟就找您询问这个,您当然清楚我想改变什么。”
“对‘战神’的信仰归结底是多打胜仗,这往大了说是保卫家园,往小了说就是希望自己不会战死,希望城池大、自己和亲朋好友都能过上好日。可这样朴素的心愿绝不是只有‘战神’才可以满足,以往生产力平低就算了,现在我们明明能靠自己,我们也早就已经在自力更生,只是大家还没有意识到这一事实。”风万里看起来一副非常乐观的模样,“等大家认知观念能够与生产力平相当,宗教迷信自然就没了信仰基础。”
“不不,范围还是太宽了,如果你只是不忍心见你师弟受苦,那办法有很多,成功的例也有很多。哎呀,可惜那小家伙没生在好时候,战斗机一族翅膀了,老云在他们面前作用有限;换成以往,同不同意自家宝贝徒弟屈尊他们的战神,还不是城主一句话的事儿。”
“非常谢您这番教诲,族长大人。”他笑着缓缓舒了气,“不过……就当我是太天真了吧,在真正失望之前,我决定试一试。我不想从一开始就完完全全利己,而不去思索任何更崇的东西,那太庸俗了,至少现在我看不上。”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风万里,“拯救师弟,改善能源之城,实现我自己的理想,这不都是同一件事吗?有什么区别?”
仿佛觉得这种弱智问题压儿不需要考虑,几乎他话音刚落,风太宇就回:“是。”
风万里顺着他的玩笑往开:“咱们一直都是同一条贼船上的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