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只有他们两个人一起吃，风万里询问老宅居住的其他家庭成员都去哪儿了，得到的回答却是不用guan，家族事务自有族长cao2心。饭后风万里推着族长在庭院nei缓缓兜圈zi，老人家睡得早，刚二百岁的小年轻却完全睡不着，也没心思消遣娱乐，索xing披了件加绒外套坐在洒满月光的lou台上思考人生。

        一片树影无风自动，扭曲成似人非人的一团：“我应该见过那孩zi。”

        风万里被城灵吓得不轻，刚才那句话仿佛直接在脑海中响起。他rou了rou太阳xue：“什么？”

        “那孩zi，浅蓝tou发的那个――好像你们guan那种浅蓝叫‘月白’？哎呀随便了，你懂的，总之就是那孩zi，我见过他。”

        “族长今年四百八十岁。”风万里忍不住开kou，“我知dao你存在的时间很长看谁都是孩zi，但你的声音听起来比任何人都更像是孩zi，这gan觉ting奇怪的。“

        它沉默了一会儿，不qing不愿地承认dao：“以城灵的标准来看我的确只是个孩zi啦。时光之城最老，接着是猛兽族那仨，月神殿中途拆分chu来了，然后才是我。”

        “诶，原来你最小啊。”

        “没有！比我更小的城灵多得是！”

        “但它们都已经被现存这些大城池吞并了，也就是死了，对吧？……哦，还有蝎族的九阴城，那座城有没有自我意识？”

        “它还远远不够格。”城灵嫌弃地摆了摆手，“巴掌大的一块地方，人也没几个，哪怕生chu自我意识肯定也弱得不行，注定是被同类吃掉的命，还不如不生呢。”

        风万里对城灵倒是颇有一些研究兴趣，不过他略一停顿，终是tiao过了这个话题：“你说你见过族长？什么时候？”

        “大约是他像你这么年轻的时候吧，嗯……如果不是因为他自己挖掉了自己的一只yan睛、搞残了两条tui，那本应是他成为直升机一族的A级战士，而不是云太息。”

        “……”风万里一时惊愕得接不上话来。

        “他有向外界透lou他是自己nong残了自己吗？看你的反应，没有？”

        “……自残在我们的观念里属于一种病态。”

        “而你的族长大人看起来很正常？”城灵笑dao，“可你们整个风氏家族就没多少正常人啊，WIND私有liushui线诞生的初衷就是人为制造chuqinggan参数很低而接近绝对理xing的、所谓完mei的政治家，乃至‘完mei城主’。你们一家都是qinggan淡漠的疯zi，你yan中的正常人未必真的正常。”

        “不不，我们就事论事，不要扯远。”风万里gan到tou痛，“族长当初为什么要自残？”

        城灵想了想：“我猜是因为比起担任名义上的最gao领导人，他更倾向于躲在幕后享有更大的隐形权力吧。那孩zi真的非常聪明，能够靠自己意识到某些法则层面的东西，比如每代最多两个A级、只有A级最终能当上城主……喂，你不要以为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觉得简单是因为我直接告诉你了，而且你shen份特殊，是硕果仅存的城主候选，某种意义上我们俩休戚与共，所以我才能无所顾忌地告诉你这些规则。”

        “那普通人……？”

        “他们gan觉不到我的存在，世界意志也屏蔽了相关认知。想想吧，一旦普通人知dao我们这个世界等级森严，上位者的名额极其有限，底层士兵充其量当个气氛组，拼死拼活一辈zi却连名字乃至编号都不会留，那世界将变成什么样zi？”城灵用它那稚nen的声音gan慨dao，“最可怕的从不是苦难本shen，而是你看不到任何希望。”

        “唔，”风万里单手托腮慢慢说dao，“你也属于‘看不到任何希望’的一员吗？”

        “我怎么可能是呀？”

        “因为规则。机车族不可能chu现超越A级的绝对qiang者，城池的生死存亡基本只取决于ding尖战力，而机战王与合击绝技只是上古传说，那不就意味着，亡灵之都永远是你最大的威胁？”

        “你――”

        “嗯？什么？”

        城灵气到变形：“――你gan1嘛突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