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和守约曾经居住的原址重建了一所更宽敞的房,他的人有些故土怀,回来后一定会愿意再次住在这里。不过那片花田是铠亲手照一比一的比例完全复制的,因为那是守约的念想,如果他归来,就可以立即接这片浪漫的花田,不会有半生疏。
可天不尽如人意,守约回来了,但并不记得过往的那片花田。铠曾经也特意带着守约在花田里转悠,心期待他能够想起些什么。
可惜他最终并没有得到想要的效果。跟在他后面的守约只是在花田里的小径上顿住了脚步,用玻璃般无机质的瞳仁死死地盯着其中一株花看。
铠不知守约在想什么,他转想去拉落在后的人,却在一阵惊恐中,看到了令他瞠目结的一幕。
守约冷不丁地伸白皙的小手,用很大的力握住了面前玫瑰带刺的花,鲜血立刻涌了来,染红了他的掌心和翠绿的枝条。
Alpha惊慌着,迅速带他去医院针治疗,并且在心里牢牢地记了这一反常的现象,吃了一记结实的教训。
自那以后,铠再也不带守约靠近花田了,他觉得那太危险,对于现在于混沌状态的守约来说很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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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晒到上的,很是安逸,铠抱着守约继续给他腰,思绪悄然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兔数几只?左右顾看玫瑰池,”天气晴好的日里,守约一手牵着玄策,一手牵着娜在花田里漫步,给两个调的孩念童谣。
“有几只呀?”明明已经听过无数遍,小孩们还是声气地起劲问着,大大的睛里满是对守约的恋和憧憬。
“二五七九藏耳朵,争先恐后太难识,”守约又念,两个孩都听得很迷。他有一种神奇的魅力,不多么不安分的小孩,到他的手里都能乖乖听话,“前蹿后跑遍地走,俏活泼如何知?”
“俏活泼是指谁?”守约笑问。
“是他/她!”说到调,玄策和娜总能十分默契,毫无心理负担地将让人脸红的事实推到了对方的上。
“那就是你们俩都调咯?”
“不是!!!”
守约笑着逗两个孩,他偶尔得空会转看向后的铠,给他一个温柔的神。
这幅温馨的场景最后随着战争渐渐远去,如今铠是一都碰不到了。
他回到现实中来,低去看守约的状态,却发现安静的Omega已经悄无声息地睡着了。
睡着的守约呼平稳,他的意识浮浮沉沉,好像游了一个梦境里。
他梦到了一个和自己同样拥有着混血种特征的人。这个人带着另一个和他长相相似的小孩一起逃家门,好像是在躲避什么势力的追杀。
他来到了另一个城市,还是不可避免地和小孩一起被抓住当了一人家的仆人。可能是因为长相的缘故,他和小孩经常挨打。那个小孩好像是他的弟弟,他很护自己的弟弟,每次都会替弟弟挡棍棒的惩罚,但也会引起主人更加烈的愤怒,结果就是他自己会被打得更重。
他好像是个Omega,发期的时候没有抑制剂,主人每次都会嫌弃地把他丢到茅草屋里,让他自生自灭。他很痛苦,疯狂地想要剜掉后颈上的,但是那样他也会死,他的弟弟抱住他放声大哭,他才后知后觉地恢复了理智,停止了一步动作。
不知为什么,守约总觉得这个人很宝贝自己的,好像那里存了什么特别珍贵的东西。好像也的确很有用,它在很多危险的时刻帮助了他,阻止了想要靠近他的坏人。
可是这个人自那以后就慢慢变得冷漠了,他开始秘密筹备着什么东西,守约有些好奇,但是他在梦里看不到。
这个人很聪明,他悄悄地带着自己的弟弟成功逃跑,把他带到一艘渡船的面前。
他的弟弟很兴,拉着哥哥的手想要一起上船。
然而他却后退一步,面若冰霜地撇开了弟弟稚的手。
“你这个累赘,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他恶狠狠地说。
他的弟弟慌张地想要依偎在他怀里,却被他躲开了。
“拖油瓶,给我!”他嘶吼着,将弟弟推搡到了甲板上。
“!”这是他说的最后一个字。
然后他也不回地走了,直到走了很远,才委顿在地上,捂着脸,看起来很难过。
他逃不到哪去的,很快就又被抓起来,装铁笼里像牲一样被卖掉。
因为长期奔波受累,又失去了弟弟,他好像变得有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