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愿的表疑惑。我慢慢转了一圈，找了一把椅坐来，双手搭在膝盖上，费力地说话：“这是安眠药，我骗他是抗生素。一共给了他十片，他只吃了三片，剩的都在这里。”

等到我改换装束，从去往机场的路途中脱，成功坐上开往邻市的摆渡车，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五半了。最近的车离小棉村两公里，这一段路程需要步行。照约定，李艾罗和何云会在小棉村的安全屋待到早上六，那之后他们就会踏上去往允城的旅途。以我现在的速度，无论如何都赶不上他们了。

安全屋是一连排旧住宅的其中一栋。这栋楼的主人早在八年前举家搬迁，何云就把他买了来，底是个小卖，二楼是住。看守小卖的铎哥也是他的人，和我打过两次照面，见我过来，远远地向我，示意安全。

我从贴的衣里摸一个小袋给她看，里面一共有七片药片。

我的心得很快，一字一顿地问她：“你到了多久？路上有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嗯。”

祝愿说：“我把他交给拉恩之后，就坐车城了，到这里差不多是昨天午一多。一路都很顺利。”

祝愿很快着手从厨房走来，她看见我，十分惊喜地向我奔过来，给了我一个拥抱。她开心地说：“Tom，你来了！我还以为你还要一段时间！”

祝愿的神有些闪躲，甚至是有哀伤。她不看着我，十分惋惜地说：“他们没来，他们一直没来过。这里只有我。何云也联系不上。铎哥说昨晚不来，应该就不会来了。会不会是事了？”

祝愿也没想到这个，她惊讶地说：“那就是说，除了最开始，他一直是清楚地知你……”

明明知一定是赶不及这样的结果，可是仍旧心中焦急。为了避开被轰炸的路段，摆渡车在旧公路慢悠悠地摇晃着，时不时需要接受停车检查。车上大多都是从枫市离开去往南方避难的市民，大家都保持着安静，偶尔有人的收讯发因为信号模糊而产生的嘈杂噪音。甚至连小孩都不哭闹，他们似乎也懂得了这一场旅行的义，知这是一次不会再见的离别。

轻便的衣服，在客厅里等待汤氏的司机来接我。用我名字订购的航班将于三个小时之后起飞，离开枫市飞往和平的南大区。

我好像失聪了几秒钟，祝愿又重复了一遍她说的话，我才真的听明白。我无力地摇摇：“没有事，他只是不来了而已。”

我，又犹豫地问：“他们呢？已经走了吧？”

车的时候已经正午，太阳依旧躲在阴暗的云层之后，冷风呼呼地刮着，没有雪。一排排树木耸云，叶只落了一半，不知是什么奇特的品种，还是被基因污染后的变异种。我在村租了一辆自行车，朝着安全屋骑过去。

其实从到尾他都没有想过照我安排的路线撤离，更不用说在这里等我。他的神他的语气，我应该明白。

通往二楼的台阶一共二十七级，我走得不快，脚步不轻不重，他如果还在，肯定能够发觉。输密码之前我又想，现在已经超过中午十二了，他们再怎么拖延应该也已经离开小棉村，我的紧张和期待实在太可笑。我打开门，从厨房里传来细细的声。我全的汗在那一瞬间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