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衣，发动停车坪上的轿车。这是一台老式汽车，曾经是父亲的所有wu，车牌象征着汤氏曾经在枫市的权势和财富。dian火，拉起手刹，踩xia油门，我一路向城外开去。路上遇到有设卡检查的地方，我并不排队等待而是gan1脆掉tou，来来回回在城中转着。我很快引起了警察的注意，他们在一个行人寥寥的路kou把我拦xia来。

警员对我还算客气，并没有用枪指着我让我xia车。我与他们应答了几句，通讯qi发chu一阵蜂鸣，一名警员走开了，再回来就换了一副嘴脸，让我去警察厅问话。顺从地跟他们上了警车，他们把车zi开得飞快，我很快就被押jin了警察厅问询室。

我在透明玻璃房zi里坐了一会儿，周围一直有来往的警察，我听不见声音，只能观察他们的表qing。等了约莫半小时，jin来一个很壮、ti味很重的中年人，他嗓门很大，凶神恶煞地地训斥我，质问我为什么在城中扰乱公共秩序。我表示自己只是随意转转，然后报chu自己的shen份ID号。男人疑惑地看我两yan，站起来走chu了问询室。过了一会儿，换成一个小胡zi男人jin来，他是个东方人，不大看得chu年纪，腰杆ting得笔直，笑盈盈地看过来。

这个人我在新闻里见过，复制人政府枫市的警察厅长骆丰。

看来汤氏制药在北区复制人政府心中还算有一dian分量，nong清楚我的shen份之后，立刻派chu了一把手来与我交涉。小胡zi骆丰客客气气同我聊了一会儿，提起我叔父汤嘉善。

我自然不能说他已经失踪许久，我和堂哥都不知dao他的xia落，只是笑着回答他：“叔父一切安好，多谢骆厅长挂念。”

骆丰话锋一转，问起夜袭那天的事qing：“我听说圣诞舞会那天，汤少爷也在？”

自然不只是听说而已，我老实回答：“是。”

“提前离开了？”

“shenti不舒服。”我louchu一dian后怕的样zi：“幸好提前离开了。”

“一个人走的？”

“和司机两个人。应该是有监控视频的，骆厅长可以去查。”

骆丰眯起yan睛：“那天晚上……监控都被炸毁了。”

“是吗？那真是太遗憾了。”

他diandiantou，让人给我倒shui咖啡，殷勤地让我喝。问询室的灯太亮了，qiang烈的光线直接照jin我yan睛里，泪shui一直往外liu。我被盘问了将近五个小时，喝xia了不知多少杯咖啡，膀胱已经到了极限。我机械地回答那些重复的问题，姓骆的又不敢对我zuochu什么太过分行为，最后只好把我放了。

警察厅派车把我送回去，我毫无力气地躺着，yan睛望着窗外，看着荒凉的街dao和笼罩在雾霾里的建筑wu，一句话也说不chu来。最后到达目的地，是同行的警察把我扶jin了屋里。

屋zi里的东西似乎动过，警察厅应该已经搜检过我的住chu1，他们一定一无所获，才会这样容易地放我离开。再过几天就是复制人的圣典日，庆典的花费有一bu分就是从汤氏打秋风来的。哪怕是事后知dao李艾罗已经脱险，他们尽guan恨得牙yangyang，也不会在没有证据的qing况xia和汤氏撕破脸。这是我所倚仗的底牌。

墙上的时钟转了好几圈。这六、七个小时过去之后，我确认李艾罗已经安全地和何云接tou并且离开了枫市。但凡发生任何意外，骆丰这个警察厅长就不会在问询室跟我耗那么长时间。心里的石tou落地，我又换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