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阿叶赶忙追上,将她拉住,“夫人,您怎么了?”
她发疯似的冲到树,看着已无人迹的角落,茫然环顾四周,泪不断喃:“易承渊……易承渊……易承渊……!”
“……渊哥哥!”她往那影跑去。
可崔凝不过转看了阿叶一,就那一,当她再回时已不见他。
一滴泪落在剑鞘上,映月光。
她见河灯顺利漂在面之后,似是不忍再看,三人很快就发回县衙了。
第二盏,上只写了寥寥数字:
“……阿乐,你先回去。”
连署名都没有。
不久之后,崔凝挑了个人比较少的地方,亲自放两盏小小的河灯。
“或许不是幻觉,易小将军是真回来看您了,所以夫人,您过得开心,他才能放心往该去的地方去。”阿月轻声安抚。
崔凝,心上虽然还是疼,却已经冷静来了。
在不远只有微弱光线映照的另一棵榕树之,她看见易承渊的睛。
但就在那一刻,她现了幻觉。
放灯拥挤,灯又太大,所以阿月负责去放灯,阿叶与她先留在较为空旷等待。
没有任何笑语,所有人只是静静看着河灯飘往仿佛南溟之的幽暗彼方,奢望逝去的亲人能够收到一丝自己的思念。
她不忍再看华灯浮白,迅速转过想仰望向天上月,将中的泪眨回去。
那令她魂牵梦萦,相思即断,却怎么也割舍不,遗忘不了的影。
那男人见了,先是愣了一。之后小心翼翼的把河灯重新放中,而第二盏的纸笺则是收到了自己怀里。
“渊哥哥!渊哥哥!”她唤着他名字,小的影艰难地在人群里穿梭,就为了离那影再近一。
阿乐对他像是被力气的这副模样到陌生,但也知崔凝曾是他指腹为婚的未婚妻,所以识趣地乖乖离开。
放完灯连忙赶来的阿月见状吓了一,与阿叶二人一同低声安抚崔凝。
那两盏河灯,在漂浮一段之后让男人的手双双拾起。
他们二人四目相对,而她睁着,中本就蓄着的泪逐渐模糊了她的视线。
只剩他一人之后,他低,把唯一能辨识的那双睛也藏在黑暗里。
化名为周源的易承渊背靠石,单膝曲起坐在地上,紧握着剑的手就抵在膝盖前,是他在压抑颤抖。
而她方才唤他名字时那心碎的哽咽声一直萦绕在他耳边,久久不能散。
就在此时,不远的一名年轻的女郎放完了灯,坐在地上不断泪,让左右妹扶起来,往崔凝的方向走过。
“我要过去!”崔凝连忙拒绝阿叶的制止。
大把胡之,藏着微微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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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梦见他了……我梦见他了啊……”崔凝听见那女郎如此哀泣:“我们明明就要成亲了……”
易承渊,大混。
他使劲握着剑的手青筋已,却止不住颤抖。
这哭声让崔凝心一紧。
崔凝依杜聿之托,买了最大的河灯,娟秀的字迹上写着为舒县罹灾之民祈求冥福,署名杜聿与崔凝。
而不远的石碑后,在阴影之一名白净的男不可思议地低声怪叫。
“你如今整张脸上都是胡,就只剩一双睛在外了,还离得那么远,她这也认得来?”
那人同样动也不动,可在视线相交的那瞬间,他中的温柔让她确信了那人就是易承渊。
男人打开灯上纸笺,第一盏上求的是易氏一族的冥福,署名崔凝。
“渊哥哥……”她颤着嘴唇,像是害怕把幻觉吓跑一般轻声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