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他和一群男生现在场,但很快脱离队伍朝我走过来。
但我知我应该跟他打好关系。
我不知那是什么觉,但不该有的悸动或许就是从这时候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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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名字就是谨言慎行,老师。”
其他人暂时没回复,卢谨言的回复却让我颇意外:“我看到你了。”
当有人朝离群的你走过来,将你救离尴尬的困境,你最好祈祷他真的在乎你。
他朝我看一――通常况他很少笑容,即使是微笑。而当他不笑的时候,往往给人一种冷淡、难以接近、居临的觉。这几个词语用来形容他的外在再合适不过,相信我,绝没有用词重复的嫌疑。
我清清嗓,举起手机来问:“谨言,加个微信可以么?以后有事也好联系。”
“周慎行。”
就这样,往后一段日我们得像合租室友,即使在家里也几乎见不着,所有事几乎都在微信聊――这个“所有事”指“衣服帮你收了,在沙发上”“快递记得拿”等等货真价实的家事。
后来某天这个城市上空了一次彩虹,大课间时,许多学生跑到场上拍照片,我也拍了一两张。
妻姓钱,格温和。不真心还是假意,至少面上嘘寒问,给了见面礼,加了微信,给了红包,还说她儿――即她跟前夫的孩――就在隔城市上大学,等他放假回家,家里就更闹了,如此种种。
抓我们的不是教导主任,是三年级一位了名闲事的老师,她将我们带到教导,听完“我们是亲兄妹”的解释之后问:“你叫什么名字?”
有儿尴尬,我不知该说什么缓和气氛。
人不是石,多接总会变得熟稔。
“你就是卢谨言?那你呢?”
“卢谨言。”
发给妈妈,发给姥姥,发给小姨,发给之前熟识的人,发到好友小群,顺手也发给了卢谨言。
我环顾四周,他说:“我在楼上。”
“亲兄妹怎么不是同一个姓?”
不知因为紧张还是怎么的,声音有变调儿,由此显得我这一声突兀而怪异。
当然,现实里我暂时无人可交谈――班级里已经默认拉帮结派的小团难再拆散,转学生总面临这样的困境。
有那么一两次,放学时他迟迟不面,我在微信,他回:“稍等。”
他的像就是有些男生惯用的黑漆漆的图片,我没开细看。朋友圈也没设置什么时限可见,但只发过寥寥几条,就那可怜的几条,还都是转载某些科学杂志公众号的链接。
卢谨言说:“这和……”
又补一句:“今天人多,真麻烦。”
接来两个大人开始聊他们的事,直到爸爸离席接电话,钱阿姨去了洗手间,餐桌上只剩我和卢谨言。
我打断他的话:“一个跟爸爸姓,一个跟妈妈姓,我们家男女平等,老师,谨言慎行。”
然后他拿起手机,开屏幕,我们添加了微信好友。
我回看教学楼,本辨不清他的教室在什么位置,他说:“稍等。”
从我的一句玩笑话开始,他也偶尔话多一两句。我自然转学到他的学校(同级不同班),放学也自然是一起回家。
并肩绕场散步一圈半之后,我们因为疑似谈恋被抓了。
“教育我谨言慎行?你是哪班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