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上的刀痕更像是自///残所致,而且神状态很差,这样去,还没被变异种咬死,你会先被自己折磨死的。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就算我帮不了你,说来也总比一个人负担着好一……”
“我爸妈,还有小天,是在染之后被我杀死的。”卢毅不看她,低看自己发颤的手:“是不是以为我能活这么久,是像你哥哥一样大,能很好地保护家人?不是的,周伏承。我是杀死了他们才活到现在,之后一直到躲,没睡过一次安稳觉……一闭上睛我就会看到他们的脸,我不知在梦里又为保命杀了他们多少回——本以为要是有机会、要是重来一次就好…可是我不行。死到临我还是想保全自己的命……要是将来有一天遇到危险,也许我还会选择保住自己——可我还是恬不知耻地和你们作伴….我太怕了,周伏承,我怕一个人待着,我甚至不敢自//杀,我怕死,也怕人真有灵魂,我见到他们,该怎么面对……我……”
他不记得她什么时候抓住他的手,又在什么时候抱住他的肩膀,温的手掌一次一次轻轻抚摸他的脊背。
真逊啊,一个男人,在她面前哭成这样。卢毅唾弃地想。
周伏承到他的泪将肩膀的衣服打湿了,这个人哭得这样难过。
某本书里说,一个人在时代洪面前就像一颗狂风中的沙粒。
自己会遭受什么样的命运,哪里是沙粒得了主的。
她不知一个人遭遇到这种事究竟是受到了多么沉重的打击,她想象不。
可能是受白翀宇的影响,他也话不多,但事一向十分果决,她很少看到他真正什么绪。就像一个合格的可靠的大人那样。时间一长,周伏承好像也多少受影响——她好像有忘记是否应该为杀人(染者)而愧疚了。
卢毅的沉重忏悔让她想起和父母在一起的时光,那时候她喜窝在妈妈怀里撒。这让她眶湿起来,假如必须要自己亲手杀死母亲才能活去,她也不敢设想自己会怎么——虽然可以信誓旦旦地说空话。
她……她好像也忘了妈妈的怀抱是什么觉了,只记得和尖锐的能杀人,枪械能更快地杀人,寒冷可以让腐败得更慢。
她和白翀宇也没什么肢接,她已经忘记拥抱温的躯是什么觉了。
这使她将卢毅抱得更紧了一些。
“……周伏承…”
“阿承?”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一个在耳边带着气,一个在后。
她匆忙抹掉泪直起来,对往事的过度怀缅使她忘记这本该是个尴尬的场合。
“翀宇哥,你回来了。”
白翀宇到底沉稳一些,手里拎着几个新的防毒面,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似的:“没找到消炎药,不过找到几个新面,还有罐……撑过这几天应该够了。”
“辛苦了。”周伏承说:“我去吃的,好像还有几个肉罐,可以煮汤。你再休息。”最后一句话是对卢毅说的。
搬过来之后(在超市后院的二层小楼里),他们的资大分放在楼上,周伏承住在楼上,就挨着卢毅之前的房间;一楼比较宽敞,除了白翀宇的住,还能腾卫生间、厨房和一个不小的客厅。
周伏承楼去了。
白翀宇看向卢毅,问:“怎么样,好了吗?”
“好多了,谢翀宇哥。”卢毅同样有不敢看他,毕竟……他是周伏承的哥哥,被看到刚才的场景多多少少会有误会。
沉默一瞬,他摸摸自己湿的眶,叹气:“翀宇哥,你别误会,刚才是我绪有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