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咖啡一饮而尽,黑棕的咖啡顺着他的,把兴奋传递到每一条神经元,抚过的每一个细胞。
这已经熟悉了咖啡因,在灌的瞬间几乎是条件反地提起了神,短暂地将疲惫一扫而空。
“我其实一直想问,你为什么当初来找我?”
当初报不足得的判断如今看来漏百,诸伏景光应该有更好的去,而不是如他所猜测的一样无可去,只能冒险来投奔有又疑似同伴的他。
为什么是我呢?明明波本是更加知知底的同伴吧?就算东京警视厅公安真的有奸在虎视眈眈,以波本那家伙的手段也能保住一个你吧?
为什么是我呢?明明你也不能一咬定我是你的同伴吧?就算我们都是准备一咬住组织的豺狼,隶属于不同国家报机构的我们也不一定能携手同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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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为什么是赤井秀一呢?
这个问题大概要交给三年前的苏格兰来回答,也只有三年前的那个苏格兰有资格回答。
虽然组织那边都认为他死了,但这不意味着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在大街上乱逛,如果他不想在几周后被组织当场逮捕送实验室接受更惨无人的命运,他就得乖乖地蛰伏在阴影之中,直到自己找到一个稳定的安之。
在桥与浪汉挤了几天的诸伏景光低看着自己幼态的手掌,心中升起汹涌而来的无力。
就算真的勉自己活来了,这样的又能到什么呢?
失去了正经份的他,等同于黑想要在这个信息时代活去,连生存都算问题。
连绵的雨丝打在他边的一块地域,很快积起了一层小泊。诸伏景光往里侧缩了缩,以免再次被雨淋到失温。
他大概是有些发烧了,不仅额在发,也因为过低的环境温度而颤抖,粘稠的思绪得搅和不开,混沌地糊成一团,以至于到了难以思考的田地。
过于相似的场景让他回到了自己刚组织的那一会,在狙击方面表现了众天赋的他和另一个新人暂时分到了一起,互相担任狙击手和观察手。至于那个新人,也就是他日后的搭档――莱伊。
第一次动手也是在一个暴雨磅礴的夜晚,为这次至关重要的任务熬了几日通宵的两人没在乎这。这是个不错的动手机会,如果错过的话,再等一次就不一定这么合适了。
血花在狙击镜中爆裂开来,落到地面的泊中,像长蛇一样游走至黑暗中的,迸溅到墙上的状血迹也很快被冲淡。趴伏在阴暗小巷中的尸在寂静中再也发不声音,残余的温也被大雨一带走。
一个人的生命最后留在此世的痕迹就这样彻底消失了,诸伏景光想,就这样彻底消失了。他的心一沉,像外边连绵雨幕织成的空茫天空一样茫然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