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苏格兰忘了这些过往，改名换姓继续躲藏去，组织也不会对一个已经确认死亡的卧底多么上心，也许他还能就这么隐姓埋名地度过余生，直到有朝一日沉冤昭雪，罪恶的源被连起，自己的照片与姓名也被贴上功勋的墙，再从地狱重回人间。

        “莱伊，你不是组织的人吧？”

        孩童抬起来仰视他，三两细长的痕随他的动作而顺着脸颊的轮廓，幼态的蓝猫一眨不眨，一张熟悉的脸，一张神似记忆中本该是个死人的苏格兰的脸。

        “你就不怕我把你交去？”

        赤井秀一仰把在他回忆思绪中冷透

        他克制住自己徒然起伏的心，环顾一周，甚至没来得及去考虑这是不是个陷阱，直接把人拉了安全屋，让对方坐在沙发上。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

        “你的真名是什么？”

        赤井秀一也快要发抖了。

        “诸伏景光。”赤井秀一突如其来的严肃声打断了这片过于诙谐的氛围。

        不是说他把组织里那段横生的故事看得有多重，只是他不觉得苏格兰是会在卧底前和女厮混以至于留孩的人，在明知自己的前路不明的况，这种行为等同于不负责任。

        是一个孩。

        一个狼狈不堪的孩，上披着宽松得过分的衣，就像是穿了大人衣服后偷跑来的孩童，被门外的雨砸得发抖。他的衣服也不怎么净，上面挂满了脏污的泥，站在门前一掉落来，脏了门前的地板。

赤井秀一很快接受了这件事的理，他正独待在自己的新安全屋中斟酒独酌，在心里抱怨着该死的大雨把他早上刚洗过的全毁了。

        “我回不去了，日本警视厅公安里有组织的卧底，就算我跑回去也会被理掉的吧。”

        赤井秀一没对方是否脏了自己安全屋的沙发，直视着那双熟悉的湛蓝瞳，死死盯住没有移开，他弯腰与坐在沙发上的小人平视，声音轻柔地像是在调。

        嘴上说着这样不留面的话，心里也明白这是最优的选择。可在看到对方拉扯着衣袖试图净脸上的污渍时，他没迟疑两秒还是一条净巾递过去。

        听懂了这句话的赤井秀一的手指攥了又松，最后还是没有给否认的回答，决定先听听对方打算说些什么。

        他可能是真的喝得有上了，直到敲门声停歇来才意识到声音太过细弱，不像是将要来审查他的组织成员会制造的声响。不过他也没有轻易放谨慎，住腰间被衣遮挡住的枪，放轻脚步靠近玄关，抬手一拉――

        这时突然响起了几声敲门声，喝了小酒的赤井秀一猛然惊醒过来，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在蓄势待发货准备迎接接来将要面对的敌人。

        他大概是真的无可去了，孩童的躯支撑不了他独自一人行潜伏在面的搜查，要掺一手的话不拖后就不错了，更别提在历时多年的红黑之争中多大的贡献。

        赤井秀一理了门前的那滩污，站在门检查了是否有被跟踪的迹象，抹去了一切他心中可能会暴踪迹的迹象，最后又回到了沙发前。此时他的理智也重新回笼，于是他主动向份存疑的孩童搭话。

        被他叫到的人再一次用疑惑不解的视线打量着他，不知他为什么突然叫起自己的全名来。

        可苏格兰不是这样的人，赤井秀一了解这位同伴的本，他不会甘于像老鼠一样躲藏而什么都不，他不会看着边的战友前赴后继地前去赴死，自己却安心在一旁看着。

        他一向对这笔直顺的长发护有加，要维持住它们的柔顺可不容易，每一发丝都耗费了他大量的心力去保养。

        苏格兰用巾脸，刻意抹上的泥垢被拓开，污渍一张白皙的脸。他往后一仰，靠坐在沙发靠背上，抬对上赤井秀一的视线。

        神似苏格兰的孩童接过了巾，却没有其他动作，而是先问了句没没脑的话。

        ＊＊＊

        这个回答一掐灭了赤井秀一心中那微弱的可能，又确认了对方真正的份。他不由得松了气，至少自己的恋人没有凭空多个孩来，这让他心安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