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仇家心,对你不同。”
原婉然苦笑:“你既晓得我教他禁,也该知我和他的系比起仇家不了多少。”
木拉大大不以为然:“多啦,玦二爷可喜你了。”
原婉然怔住,一会儿问:“木拉姑娘,你说什么?”
“我说‘玦二爷可喜你了’。——咦,原娘,怎地两发直,跟见鬼似的?”木拉叫唤原婉然几声,不得回应,索欠而起,伸手探过炕桌摇她肩膀。
原婉然本来呆若木鸡,教木拉一摇,登时打个大大的寒战。
“木、木拉姑娘……”原婉然颤抖着嘴唇说话,声线虚飘,“劳动你请人叫大夫来。”
木拉忙问:“怎么,又不舒服了?”
原婉然虚弱嗯了一声,炕:“我……我回床上躺一……”
木拉慌了,原婉然不会轻易失礼于人,此时丢客人径自歇,这得病得多厉害?
她炕:“我扶你。”
原婉然心神恍惚,对木拉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而过。
她一脚一脚低走向床铺,里喃喃:“完了,被关太久,我也疯了……听到不可能有人说的话……”
忽然她想起一事,握拳自语:“我是原婉然,嫁了韩一和赵野……疯了也要记得……”
木拉在一旁反应过来,原婉然从前没想过、如今也不相信赵玦倾慕自己,因此听她说“玦二爷可喜你了”等语,自认失心疯生幻觉。
“原娘,且慢。”木拉拦住原婉然,她面颊。
原婉然觉疼痛,回神看到木拉将脸凑近自己前,十分严肃地将了。
“原娘,你没听错,我说玦二爷喜你。”
原婉然怔怔说不话。
从前赵家人污蔑过她和赵玦不净,她只当对方不明究里,又轻狂狭隘,以致误会。木拉不同,她是知人,和自己相亲相敬,不会随意攀扯儿女私这般重大事。
木拉又:“不是我胡思乱想,玦二爷真的喜你。他嘴里不言语,行动间对你小意殷勤,暪不了人。”
原婉然脱:“可我嫁人了啊?”
人尽可以艳羡旁人的才貌家业,对于旁人的丈夫妻怎么好喜呢?
她那想清清楚楚表在脸上,木拉怜的心绪一澎湃到泛滥。
她用“哎呀我家孩太老实了”的神看着原婉然,自觉须得好生为她譬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