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呢?万一梦醒了更没有盼了,那时候的日又该怎么过去呢?
正犹豫间,周从嘉的手不自觉地伸了来,似乎想要抚摸女人的发。陈佳辰见状忙一把抓住他的手掌拉至唇边,紧接着其指,嘴里细细品尝。
女人双手捧着周从嘉的手腕上动,湿的小打着圈地缠绕着凸起的骨节,腮帮轻微凹陷地卖力。她一边吞吞吐吐,一边脉脉地注视着男人,媚态横生。
“你……”周从嘉并未对活生香的场景到兴奋,反而生了无边的悲伤。他实在不忍心再看去,不禁手指撇开,痛心疾首地说:“你……你不要再自甘堕落了。”
冰冷的话语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稻草,陈佳辰彻底崩溃了,她大哭大叫,可平日里量充沛的双此刻一滴泪也留不来,只剩尖锐的嚎叫:“你说过要照顾我一辈的!你个骗,居然敢背叛我,我就知……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会这样,为什么……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骗我,你骗我……你也别想好过!你说过的,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明明……”
面对妻的歇斯底里,周从嘉无言以对,不知怎么的脑海里浮现自己抱着嚎啕大哭的小和手足无措的画面。紧接着他又在心底自嘲,怎么会从一个中年妇女上看到幼童的影,自己大抵也快疯了吧。
见男人对自己的威胁无动于衷,陈佳辰心中的恐惧战胜了愤怒,她的手抖得不成样,指尖却紧紧拽住周从嘉的衣角,胆战心惊地小声说:“我错了,我不该闹腾……对不起,我,我真的知错了,你别生气了……我再也不提分开了,你也别提了好不好,就原谅我这一次……你不能不要我……呜呜……”
那句“你不能不要我”刚说,女人的泪就像决堤的洪涌而。陈佳辰能想象得到自己涕泗横的样有多么的难看多么的丑陋又多么的狼狈,可惜她已经无法控制面神经了。
周从嘉先是用拇指着泪与鼻涕,见怎么也止不住,他便倾从桌上拽好几张纸巾,轻轻地搌着女人脸上糊成一团的。
“唉……”周从嘉的眶渐渐红了,他有些无奈又有些伤地说:“我也会老的,总有一天也会死的,我不可能―― ”
“不,你不会!”才净的泪又涌了来,陈佳辰掐住周从嘉的大急切地反驳着:“你不会的,你会长命百岁,你……呜呜,你死了我也不活了……你不在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哇――”
“说什么傻话,这么大的人了。”周从嘉扔掉用过的纸巾又扯过一把攥在手心,一张一张地继续试着:“就算不为你父母,起码也要为小和想想啊。没妈的孩多可怜,你要一儿,你爸的事我会想办法――”
“我不听,我不听!”陈佳辰捂着耳朵尖叫着打断他:“那是他们咎由自取,他们活该,不关我的事,我不听!我什么都不想知……”
周从嘉陷了沉默,虽说有些事瞒不住的,早晚都会知晓,但现在显然不是个好时机。他想扶陈佳辰起来,可女人却一屁坐在了地上,抱着他的不撒手。
“你不会不要我的,对吧。”陈佳辰的妆早就花完了,黑的长直发贴在素净的圆脸上,自带几分憨。
周从嘉并没有回答她,反而自顾自地说:“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活着。你不是喜看《乱世佳人》吗,那就学学里面的主人公,斯嘉丽可是很很勇敢的,你也可以――”
“晚了,晚了。”这次女人的泪如涓涓的小溪顺而,到嘴边的不仅是苦涩,还有酸甜与辣:“你把我变成了这样,你怎么可以……一切都晚了。”
陈佳辰把深深地埋周从嘉的弯,她到无地自容却又无能为力,所有的绪都被碾碎成了无穷无尽的难过,为自己又不全是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