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爸的饭,哦,他的衣服我还没洗完呢。”边说边拉着周从嘉往屋里走。
周从嘉的外婆一见这场景气疯了,指着周从嘉的鼻直骂“混账”,好几次想扑上去撕打他,都被拉开了。
见人带不走,宋老先生和他的儿女围着县长讨说法,质问找不到人贩,怎么连买家也不理?这算什么“重大成果”?
他们从川省带来的媒怼着县长拍,周围的村民也在凑闹,把土路挤得不通。
场面混乱不堪,县领导骑虎难,见着宋家人和其他几家寻亲的家属越来越愤怒,县长忙叫秘书把村的警力调过来,把这几个被拐妇女的“丈夫”逮了再说。
周从嘉扶着宋雅兰坐回院的凳上,摆摆手让人群离远些,他来劝劝母亲。
宋雅兰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拉着周从嘉的手说很想念他,在学校过得好不好?吃的怎么样?睡的好不好?
睡得一儿都不好!但这话周从嘉可没敢跟亲妈说,他耐着陪宋雅兰闲聊,从容的姿态仿佛这场“闹剧”与他无关。
等周从嘉以“你先去外公外婆家散散心,等我考完就去找你”的理由把宋雅兰说服,并扶着她上了宋家人开来的车,人群已经散了不少。
外婆哭得缺氧,吃了药正歪在车休息。周从嘉清楚都不待见他,还是对着宋老先生深鞠一躬:“麻烦照顾好我妈妈,拜托了!”
宋老先生微微颌首,算是答应了。
目送着车队远去,周从嘉抬脚准备回屋看看父亲。刚走至院门,迎面撞见了村支书。
“小周啊,回来找你爹?”
“嗯。我来看看他。”
“别看啦,他被拉去县看守所了。”
周从嘉停脚步,望向村支书:“为什么拉过去?他犯事了吗?”
“哎呀,你也看到了,刚才那个混乱状况,不拉过去不平民愤啊。你别着急,看守所又不是监狱,里面有人吃住的,你就安心回去考试吧。”村支书好言相劝。
“他的……”
“没事儿,有人架着呢,正好在里面养养伤。”
周从嘉严肃发问:“可是法律,我爸这种况不该追究的。抓去看守所有什么依据吗?现在不是法治社会吗?”
村支书无奈地叹气:“你说法治我都觉得有些好笑,你这话问的好像你第一天到这里似的。”
即便熟练掌握在底层生存的智慧,面对胡乱挥舞的铁拳,周从嘉依旧毫无招架之力。
“小周啊,我看这案查的诡异,我又去问了一圈,邻村拐来的还老老实实窝在那儿呢,就只有咱村排查。”
这一整得村支书心慌慌:“这边忙完你早回去上学吧。你妈回趟娘家,你爸没人照顾,有个地方吃饭总是好的嘛。你就安心考试,等风过了,人自然放来了。”
周从嘉想了想,告知村支书、自己明天就回学校,还不忘谢他今天忙前忙后。
村支书见人屋去了,就往自己家走。路上回想起周从嘉的种种表现,不禁叹:一般人遭遇这事儿早就懵了,这小变不惊、喜怒不形于,是个大事儿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