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1/17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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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既已发生如此难堪之事,墨天痕与贺紫薰也不好再留,第二天一早便向刘家
娘zi辞行。刘家娘zi经历昨天一事,也无jing1打采,郁郁寡huan,但仍是掏chu一吊铜
钱,赠与二人作为盘缠。贺墨二人心知这吊钱对她一家而言,可能已是全bu家产,
但二人现今shen无分文,也就不曾推辞,只是允诺回到镐京,定会奉还。
墨天痕经过两日修整,真气已回复些许,有nei力保护,shenti也勉qiang得动,不
用贺紫薰再背。二人沿河而行,来到当明河xia游镇上,搭上客船经锄狼河往镐京
而去。
镐京原名桢京,乃前朝都城,锦朝立国后,以邑锽为东京,而将桢京易名为
镐京,作为西都。锄狼河原名槁shui,乃是前朝所修的人工运河,旨在连同南北,
但修成之后,却时常断liu,难堪大用,顾讽以「槁」字为名。锦朝开国后,在原
本十二条支liu的基础上,又引ru十五条shui脉,贯通之日,槁shui再未枯竭,成继平
狼江之后第二条贯穿南北的国之命脉,因其北起镐京,南至屠狼关,故名锄狼河。
墨天痕望着大河上来来往往的船只,有漕运的货船,有游览的花船,还有正
在撒网的渔舟,形形sese,络绎不绝,不禁gan叹dao:「我原本只以为这条河是朝
廷为支援南疆边陲而开,没想到,如此多人的生计皆与它息息相关。」
贺紫薰dao:「漕运向来是一国命脉,锄狼河开凿成功后,沿岸通商日频,shui
利无虞,对朝廷而言,其重要xing不比边关逊se多少。」
墨天痕微微diantou:「是啊,国家国家,先国后家,边疆失守,万民liu离,shui
利不兴,一样是民不聊生。」
贺紫薰皱着瑶鼻嫌弃dao:「年纪不大,说话跟朝中那些老穷酸一样,文绉绉
的还老喜huan用排比,是生怕别人听的懂么?不过说的倒有几分心怀天xia的xiong襟。」
墨天痕尴尬dao:「朝中的那些皆是当世大儒,我哪敢与他们比肩,xiong怀天xia,
我是愧不敢当。我现在唯一想zuo的,不过是北上寻回母亲,然后勤练武艺,好早
日报得血仇。」
贺紫薰蓦地想起当日在醉花楼时晏饮霜话语,不禁问dao:「那日你那师jie说
你家门遭逢大变,能和我说说吗?」
墨天痕想起那日凄惨景象,又想到自己如此无能,不禁自嘲一笑,将当日之
事缓缓daochu。贺紫薰听着,杏眸不禁睁开大,倒xi一kou凉气dao:「想不到你竟遭
逢如此大的变故。若你生在普通家庭,满门被灭,在缉罪阁已是首案要案,只可
惜,缉罪阁从不过问这些江湖纷争,不然我或许能帮到你。」
想到伤心往事,母亲又生死未卜,墨天痕qing绪低落,只diantou淡淡「嗯」了一
声。
贺紫薰又问dao:「那后来呢?」
「后来,我便去了正气坛……」墨天痕依旧望着锄狼河上往来穿梭的船只,
将那赶尽杀绝,诬赖构陷的故事说chu,又是另一番惊心动魄,每一战皆是游离死
生。
贺紫薰听了大为同qing:「真是多灾多难,若我遇上这些事qing,都不知该如何
活xia去,而你历经生死险关,竟还是纯良友善,chu1chu1为他人着想,想必墨家思想
在其中居功至伟。」
墨天痕想起平日父亲的教导,gan慨dao:「墨家liu传千年,隐世不争,chu1事风
格自成一脉,主旨是以侠心济万民,以慧心辨昏明,遇善不错杀,遇恶不姑息,
一如暗夜,虽senong1如墨,却以夜se庇护众生。我年幼时,总觉若shen为墨家弟zi,
行事太过低调,不够风光,对人对wu又要事事分明,劳心劳神,束手束脚,远不
如儒门,潇洒恣意,光明磊落。但现在想来,墨家chu1事,不无睿智之理,只有如
夜se般xiong怀广大,将对错容纳心中,才可知何所当为,何所不为。以我cu浅理解,
心怀天xia,以善为gen,明辨是非,墨守侠风这一十六字,才是墨家思想的jing1
义所在。」
贺紫薰dao:「你们墨家这样,也未免太累了些,既然行侠仗义,为何还必须
暗中济世?」
墨天痕遗憾dao:「我也不知,父亲临死前将钜zi之位传我,而我自那年从正
气坛回归后,便一直在练剑,我总觉我所修墨学还有不完善之chu1,如今却是无人
能为我解惑了。」
贺紫薰对墨天痕已是刮目相看,在他shen边时,总想了解他,但墨天痕过
往尽是伤心事,她又不便多问,话tou便转到武功上去,墨天痕又将自己奇遇南gong
离恨,习得阴阳天启之事告知于她。贺紫薰听的更为惊奇:「难怪我觉得你nei力
平平,但实际功力却远胜于我。那南gong离恨在江湖上四chu1找人比武,恶名远扬,
多少成名人wu都败在他手上,想不到他竟然能看上你。」
「不过是传我diancu浅的ru门功夫,能否练成还犹未可知。」
佳人相伴,ai郎相陪,二人路上就这样聊着,也不觉乏味。xia午时分,锄狼
河河面渐宽,shui面上船只也多了起来。贺紫薰四xia看了一圈dao:「这儿已是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