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的。”
“师弟,”谢云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李忘生的脸上,心里就像有一万只爪在挠,“我都送你礼了。”
李忘生轻轻地嗯了一声,分不清到底是在肯定什么,还是在疑惑什么。
“你还不对我表示表示?”
谢云着可乐罐,视线收回来。那天到最后当然也没有什么“表示”,可是曾经让他心翻涌的人已经成为他的师弟,并且,此刻正无比真实地坐在他的侧。光线朦胧,最明显的光束是室外的一盏路灯,从敞开着的大门外照来,将两个人并排而坐的轮廓放大,投至了另一边的墙上。他鬼使神差地靠过去,抬手摸了摸对方安静垂顺来的刘海,有那么一个瞬间过了对方的睫。
李忘生用余光悄悄看他,没躲,不过神中带了些迷茫。然而谢云并不打算解释。
分别时的那只蝴蝶好像本没飞走,他有成竹地想。
分明就被他捂在了自己掌心。
4
项目程过半,加上李忘生,实验室来了四个新人,导师大方,给拨了专项资金,让一群年轻人去团建联系联系,目的地选在海边,一帮人嘻嘻哈哈,氛围倒一直不错。
不知罪魁祸首究竟是紫外线还是海,或者二者皆有,李忘生起了一小片的红疹。在脖稍微往的位置,一路蔓延到,占地面积不大,但非常,还不能挠,这种无伤大雅的病虽然不至于对健康造成什么直接影响,但是在烦人这件事简直过于登峰造极。
李忘生一边与生理不适作斗争,一边还得勉自己维持笑脸。第一次参加这种团建活动,总不好给导师丢脸的,因此在谁面前都要留个好印象。本来就不是太参加集活动的人,兼之还不大舒服,李忘生十分想海。
策划人还安排了一个海边篝火环节——显而易见,需要在外面等到晚上。此时还是黄昏与傍晚的交界,夕阳的余晖为整座小岛都渡上了一层薄薄的金光,就算什么都不,此时此刻也像是童话世界里的奇幻漂。几个彼此相熟的学长笑闹着挤在一起聊天,跟中学时代的课间似的。
谢云方才发觉李忘生兴致不大,这会儿终于闲来,有心要过来问两句,脚抬起来刚走了一步又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