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己突然被日本人抓，这种事大概只会跟一个女人有关系。但是她是谁的名字也不说，男人的名字，女人的名字，前者碰都不能碰，后者讲了，又有什么意义？安雅雯料定了就算她怀疑也不敢讲，以为姓安的是一家人，事业上果真没有牵绊？

她在本怀里很清醒，难得地获得了平和：“不知，很突然，我也不知。”

反反复复地说了那么几句，神再次混沌起来。本看她是有些失心疯了，很明白一个女人在囚牢中的境：“你睡，我回再来。”

到底是没有什么确切无疑的证据，加上珺艾没有案底，人际关系还算净，至于亲属关系最重要的一环是安少峯，这人份不宜大动，算来算去，并不是清缴范围里重要的环节。本有自己的偏向，偶尔的施舍和怜悯之心，他愿意在可行范围稍微任一。

于是第四天清晨，他将自己的大衣外套裹瘦弱伶仃的珺艾上，亲自送她来地牢。

给女孩礼一礼鬓边的乱发，亲昵地她的鼻：“次可要小心，那时不一定能帮上你。”

这样的行为对他来讲是暗兴味的，自己有能力掌控他人的命运，是一种在上的自得之心。

珺艾也是笑，觉得他开心，顽童似的。

唇边梨涡上的笑维持了许久，很纯粹，很安逸，什么都不想，这也许是苏南给她的最后一片纯净。直到本转了大楼，她漫步目的地拐了个弯，被几个虎视眈眈的男人给压上了汽车。

这些人里全是嫌恶，有人拿着手枪把玩，有人愤愤地盯视。她又了另外一个境地，什么都不想，也想不起来。一个字都不说，更不求饶。

汽车十万火急地开到火车站，在月台边一间窄小的通讯室里，后的男人重重一推，门就看见立在窗台边的贵气质的安雅雯。

她默默地看着她，安雅雯抬手就是一耳光，打完立刻拭自己的手心：“真是脏了我的手，不过你放心，我最多也只能这样。”

对，她不会亲手杀了她，怎么理温珺艾都可以，但就算要让她死，也不能死在自己手里，还是那句话——脏她的手。

“你怎么打算的？还想回去？我劝你别梦了！”

“不论你是因为什么原因了日本人的监狱，既然是本亲自、众目睽睽放你来，温珺艾，你注定了要背上叛国通奸的罪名！”

“至于你其他的罪名，光是想想，都要让人恶心吐。”

“你还有什么脸回去？”

“知你回去的后果吗？你真的看重二哥吗？你知你会怎么连累他吗？”

两个男人看似护送实质看押地，将珺艾推上蠢蠢动的火车。

其实不用推，她可以自己走上去。

这两人一左一右的坐在两边，直过了几个站，行了威胁和手枪威胁后，站转回苏南。

终于只有她一个人了，某些知渐渐地回来。

窗外是一片恢弘的落日余晖，大片绿中带金的田野，渺小成黑河的松树带，偶尔瞟过的袅袅炊烟。

她终于想起要看苏南最后一，可是看不到了，早就看不到了，跟光阴一样一去不复返。

摸了摸角，燥又皲裂，唯独少了湿。

她是睁着睛的，可是在心里已经闭上，仿佛有人在她耳边轻笑：如果我走了，你会怎么办呢？会来找我吗？

好些话其实是不能说的，好些俗气的可笑又封建的行为大抵也是不能的，比如分梨。最好不好分，谁知什么时候真的就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