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挲着剑柄,目光直视车前方,似乎在等待什么发生。
周围当然不止是一个人,有的人负责跟车,有的人负责传递消息,车外嘹亮的咕咕声,听起来的确很像是灰林鸮,只是伪装过于拙劣,极其富有节律的咕咕声,重复了三次,每次重复间隔时间均等,他不可能认不来。
“寒陵。”
她目光落在桌面的灯烛上,语调平平。
“我好无聊啊。”
所以,杀些人来助助兴吧。
寒陵侧目看着她,似乎有些意外,却是微微颔首,在车经历过又一个意外颠簸之后,他起破门而,翻上了车,还在稳定的两人猝不及防,鲜血溅着后仰摔在地上,咽了气。
巨大的破门声让受惊,车夫险些拉不住,他从车回车厢,看着她。
他的上没有血,剑刃上面有些许铁锈的气味,她眨了眨,型问他:全杀了?
寒陵颔首。
外面的车夫战战兢兢,问的声音都发着颤:“汐小…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啊…”
汐则淡定地扶住灯烛,:“没事,碾死了两只虫而已。”
车夫:……真的只是两只虫吗?!
他险些泪崩。
话虽如此,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继续驾车。
从刘家堡到清麓山庄还有段距离,大约八日的路程
车门已经破破烂烂,车厢有些漏风,已经接近冬日的低温,如此敞开的车门让冷风卷走了车的余温,她往他的方向挪了挪,递给他一块帕。
寒陵接过,将剑刃上的血渍拭净,鞘后坐稳在旁边,为她挡住了风。
汐则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摸了摸他发冷的后背,叹气:“你要是冒了,我们俩就真的谁都打不过了。”
他望着她。
她从箱里翻一条毯,裹在上,顺便把他也裹了去,顺理成章把他压在她,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窗外一阵冷风呼啸而来,烛灯不负众望地熄灭了。
汐则:……
漆黑的夜,冰冷的风,摸瞎的人,破烂的车。
真是……乎意料的难熬啊。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忍不住笑,弯着眸看他:“寒陵,咱们只能报团取啦。”
他的上很和,裹上毯之后变成了更加和的炉,她缩成一团靠在他的怀里,呼的气,坏心地靠在他的颈边,亲了亲他的结。
结动了动,他低看她,想要从她的动作中解读她的意图,却还没来得及看清什么,就被她柔的唇堵住了所有思绪。
她的发丝落在他的颈侧,很。
少女上总有草药的味,不像是药房里烹煮的那种气味,是新鲜草木的味。
“这里不适合更亲密的事。”她似乎很是遗憾,圈着他的腰又变成了懒懒散散的模样,蜷缩在和的毯里叹了气,“等到清麓山庄再说……不过刘柒蕴那家伙说清麓山庄很有可能是死劫。”
她望着漆黑的夜空神,喃喃:“毕竟东方渊鸿恨不得将我筋骨,我亦恨不得生啖其肉。”
他们都是有上辈记忆的人。
很有可能,这些人,就是他的手笔。
剑阁东方渊鸿……
本就是剑阁的天才人,剑阁怎么可能放弃这个扬名的机会,自然是对他惟命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