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所知?
踢开的被盖在她微凉的上,他侧着看了她良久,确认已经熟睡,闭上睛开始休憩。
她像是终于满意了,松了力气,垂跌趴在他上,睛慢慢闭合,呼均匀。
唯一的可能,是昨晚上她掐死东方渊鸿的时候,在梦外掐的是他的脖。
跨坐在他的上,伸着手掐他脖,将所有的力量都压在他脖颈上,双手的力量并不足以让他难受,但是她抬起压,那边不能小觑。
“你去死……去死就好了。”
脖上传来温的,寒陵睁开睛,对上她略微茫然的目光,平静地回视。
她看起来没有那么好,脸煞白,手腕纤细得像是一折就断的枯枝。
说完她又觉得十分懊恼:明明是她的错,偏偏要指责他受到伤害却不会反抗。
上的少女半垂着睛,瞳孔扩散,坐在他腰腹上,唇微张,却是一个诡异的笑。
“……应该是没有的。”
也没有人能伤到他。
他本就开不了,嗓被压着扼得有些狠,他也不能发什么声音。
半晌缓过来才看向趴在他上逐渐安稳的少女,把她从上抱来,跨坐着倒在他上睡一晚上,大概会落枕。
她绝
“……”
“我昨晚……”
汐则收回放在他脖上的手,抿了抿唇,垂眸低声:“寒陵。”
他的睡眠很浅,稍有动静就会醒过来,她的睡相向来不怎么安稳,动一动就会让他意识恢复清醒,从睡梦中醒来。
她可真是个混。
他握住她手腕的那一用了些力气,直到握住那只纤细的冰冷手腕之时,他才从昏沉中反应过来那是她。
但这只是不怎么重要的小曲。
她的神带着些许的释然和尘埃落定的死寂,脸上的泪渍仍旧湿,脑袋无力地垂着,被他一抱来,便摇摇晃晃不知歪向哪边,最后稳住,额抵着他的肩膀,看起来像是依偎着他那样无力而可怜。
“所以……你去死吧。”
她忽而说不去。
但她又不肯低。
床上两个人气氛凝滞,她掀开被把自己埋了去,伸手偷偷摸到他垂在侧的手,示好般轻轻了他的手心。
她转看向旁的寒陵,他还在睡眠当中,对她昨晚的噩梦一无所知。
除非这个人是她。
他沉默着整理好一切,闭上睛继续自己的休息。
她沉默地看到了他脖上的红痕。
但是她若是折腾他,那天的晚上,他会睡得很沉。
寒陵于半夜察觉到杀意,抬手一握,将那只手腕扣住。
他傍晚被她折腾了许久,如今休息一会儿也算是恢复了力气,制服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自然不在话,他沉默地看着她自顾自地笑,掐在他脖上的手越发用力。
她低看他。
亲手掐死……
她像是魇住了。
脖颈间的手松开,他抵着自己的结了,缓了一会儿阻的觉,慢慢吞咽着,嗓里火烧火燎的疼,让他不得不花些时间来缓解方才的卡脖带来的后果。
抬手接住了她掉来的泪珠。
她把手贴上那个红的印记,没有分毫的差别,这就是她手掐的。
她自顾自地念叨着,笑起来,低声:“你骗我。”
其实没有必要问是不是她昨晚上掐着他脖的,这个事的罪魁祸首是谁已经一目了然,不会有别人对他动手而他一也不反抗……
“你过我吗。”
汐则醒来的时候,天正蒙蒙亮。
她低贴着他的额,睫羽轻轻的扫过他的面颊,声音带着颤,却又有着释然,她笑,带着哽咽,和诀别。
他漆黑的眸平静地和她对视,在视线相的瞬间,她竟然有些不敢看他,挪开视线,莫名气鼓鼓的:“次我这样,你叫醒我就行了。”
他没有自的好。
少见她这样……脆弱。
今夜还是杀手的本能战胜了的疲惫,她梦,魇着,伸手要掐死他,他不可能对杀意毫无反应,从沉睡中醒来,他的第一反应是反杀。
他注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