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有用的：“有我在，机会肯定尽全力给你们，只是价格上你们也要稍微让让步啊。”

        舒澄澄看向女副总，对方低喝汤，目光躲闪。

        原来如此，问题本不在那十几页的反馈上。

        千秋接客很小心，就是怕碰上这种事：价格定了，定金拿了，方案完了，又拿着他们舍不得人脉资源和沉没成本，突然要压价，而且还说不准付宁会不会又在中间一。

        舒澄澄揣着明白装糊涂，半开玩笑，“付总，材料费都要赔本的活我不敢接，李总要是追究起来，我没准要丢工作的。”

        付宁知她在讨价还价，依旧笑眯眯，“舒小这样的，丢了工作怕什么，找我，我签你网红艺人，肯定比这个累死累活赚得多。”

        舒澄澄陪他喝了几杯，见付宁刀枪不，也有些烦，趁黄岳送他去卫生间，她走包间风，顺便打电话给李箬衡，打算报备一。影立前期对方案也很尽心，花了不少功夫，这些都算沉没成本，何况千秋的价格已经压到最低，影立不会再有更好的选择，她打算等影立拿新价格再谈。

        李箬衡今晚在别的局上，大概是没听到，一时没接电话，她起烟，耐心十足地继续拨。

        天井对面的包间也是酒过三巡，有人来散酒烟，她看见霍止端着茶杯走来风，目光短暂地跟她相接，随即他背过去，靠在栏杆上听人说话。

        楼栋不大，间隔也不远，隔着茂盛的花草和灯笼光晕，她依然能看清霍止那副的骨。

        仪态好到令人羡慕，诱人思索他有没有像她这样弯过腰。

        烟烧到了手，舒澄澄手一抖，扔掉烟，又一。

        付宁喝得醉了，甩黄岳，独自从卫生间回来，见她在廊边，就凑近来看，“舒小也烟啊？怎么不早说？一起啊。”

        舒澄澄嫌他靠得近，向旁边一退。他锲而不舍凑上来，掏烟盒烟往她嘴里，“来来来，一起，你尝尝我这个。”

        舒澄澄推拒，“付总，我不了您这个牌，别见怪。”

        付宁一哂，“尝一嘛。或者你把你的给我尝一。”

        他伸手就走舒澄澄的半支烟，舒澄澄怔了怔，看他把她过的、沾着淡茶唇蜜的烟嘴抿嘴里。

        黄岳赶过来，看付宁长得人模狗样，却一会所风格，立刻大起来，打算还是把他哄回去喝酒。

        付宁本来就喝多了，当不兴都上了脸，“怎么了，不就是她烟吗？我要跟你们舒总亲个嘴都没什么。”

        舒澄澄示意黄岳别惹他，让他去找影立的人来哄付宁回包间。谁知付宁一时起意，真抱住了她的腰，“舒小，你说是不是？”

        他动静有大，声音传到天井对面，霍止转看过来，神有些复杂，大概是疑惑她怎么总能惹糟心事。

        舒澄澄很平静地掰付宁的手，并不动声挡住，控住他不要乱摸，“付总，您松一松。”

        付宁更不肯松了，“你这腰可真细。我活了四十多年没见过这么细的。”

        声音几乎在她耳朵上，她仍然不生气，“我不过气了，付总。”

        付宁嘿嘿一笑，看准了舒澄澄没脾气，更不松手，“舒小，你为这小钱费这么大的功夫，不值当的，小公司就是闹心。你以前的事我听说过，回哥哥介绍你回设计院继续建筑，怎么样？”

        黄岳和小林知舒澄澄不想闹起来，不敢来，那位女副总要来劝，看付宁这个样，也没上前。

        正僵持着，有人在旁边问：“是千秋的舒老师吗？”

        来人西装革履，谁也不认识他是谁，齐齐看向他，付宁还死死抱着舒澄澄的腰。

        他递来名片，“哦，我姓穆，是厉总的助理。舒老师上次跟厉总说过方案，厉总想跟您聊聊，不知您有没有空？”

        穆助理纯属睁说瞎话，舒澄澄腰被抱着，完全不是适合问“有空没空”的况，但他笑眯眯的，好像只是看见她在开会。

        见他们没反应，他重复：“是东仕的厉总。”

        东仕是大集团，跟传媒的关系千丝万缕，环在舒澄澄腰上的手渐渐松开了。

        她知付宁的酒醒了。原来他也是跟舒磬东差不多的平，看人菜发酒疯而已。

        她，“我有空。”

        她跟着穆助理到对面，在霍止面前不远停。他旁边那个男人三十岁上，个很，穿一深蓝条纹西装，想必就是厉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