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各样的断裂碎骨,颗颗牙齿玉米粒一般洒在地上,残破染血的衣……纷纷杂糅在一起,是人曾存在过的证明。
剁肉声,惨叫声,利刃劈开骨肉声,烹煮声,肉剥开声,肢断裂声……远有青烟升起,隐约腥膻香气蔓延过来,低空中漂浮着一层薄薄的血雾,一呼一充斥着咸腥气味。
“……”
陈砚清跪在地上,浑僵直,长发遮掩的双瞳孔瞬间缩到最小,甚至连呼都静止,如同一尊凝固的石像。
似乎察觉到什么,他猛然回——
“唔呃!”
脖颈突然被套上一圈麻绳,失重从天而降,一巨大力骤然袭来,有人从背后拖着他向前行,如同拖一猪。
“不要……不要……”
腰摩着糙的地面,陈砚清中恐惧几乎溢,手指抠紧脖上绳索,拼尽全力试图挣脱,然而绳随着挣扎逐渐收紧,几乎将他脖勒断。
前一片血红,气像被拦腰剪断,他张着嘴却呼不上来,指尖在颈挖一条条深红的血痕。
“……”
挣扎的力逐渐减小,意识在痛苦中一一离。渐渐地,他放弃挣扎,无力地垂手,放任这绳将他拖走。
这时,他手中到一个冰冷东西。
陈砚清意识握紧,刹那间,各种嘈杂声瞬间消失,前景象如同般褪去。
他后背重重摔在地上,双所见是黑夜中模糊的木房梁,冬夜特有的寒冷气息扑面而来,耳边偶尔掠过猫鹰凄凉的叫声。
“……”
陈砚清仰面倒在地上,惊魂未定着气,环视一圈,发现自己仍在季满家客房,方才的恐怖一切只是幻觉。
他缓了气,紧绷的神经稍稍松懈来,忽然发觉手中冷,低一看,竟握着一把匕首。
金属刀鞘在月光泛着寒光,正是荀陆给他的那把,据说可以驱邪的匕首。本被他丢到角落,不知为何,此时竟会现在他手中。
陈砚清伸指尖,轻轻碰刀鞘上血红的纹路,受到收敛着的锋利气息,耳边适时响起荀陆的话。
“这把刀,可以斩断一切妖邪祟……”
鬼使神差地,陈砚清将它揣怀中。
夜,陈砚清睁躺在床上,只觉一个湿漉漉的东西钻被窝。
他瞬间屏住呼,沉默地受着那东西解开他衣带,冰冷湿的肢探他衣服里,在他小腹上摸索。
借着月光,陈砚清看见一缕银白发丝浮动。
是银砂。
上血迹已经清洗净,取而代之是湿淋淋迹,发丝还滴着,湿凉的如同一块化的冰。
熟悉的冰凉手指抚过他肤,湿的发丝宛如一条条小蛇钻衣服里,在他位踌躇磨蹭。
微寒的指尖不经意间划过他腰际,他浑一颤,竟意识地想要躲避。
受手指自而上伸他,陈砚清没忍住轻哼一声,但并没动,罕见地没有回应,任由她在自己上摸索,却在她凑近唇边的时候,稍稍偏过去。
此刻的陈砚清,不知该如何面对,以什么样的姿态面对她。
“?”
银砂发疑惑的声音,并没多想,顺势用嘴唇蹭了蹭他脸颊,湿漉漉的柔,语气十分认真。
“我洗净了,不信你摸。”
她还以为是陈砚清嫌她上血迹,并不觉得先前发生的事算什么。
陈砚清心中叹了气,他们之间一直隔着一屏障,只是此刻他才终于看清。
银砂不知他在想什么,拉着他的手就要往自己上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