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才是肖童最初的模样。
“我想好了。”
这可好玩了。K放酒杯,好整以暇地看着肖童,“你这是跟我玩文字游戏啊,你说你就代表永夜城的律法,那你审判你自己,不就是在审判永夜城的律法?你判你自己,最后怎么判,不都由你一个人说了算?”
“受审人:在编玩家A10062。”
肖童的声音继续在他耳畔响起,带着无限追忆,“那时候世很乱,横征暴敛的、发人命财的、跟敌人摇尾乞怜的、今天还在喊自由民主明天就踩人玩儿的,比比皆是。人间失去了法度,人心没有了底线,比起永夜城来也不遑多让。”
如果他有罪,他的罪名是傲慢。
K耸耸肩,“我确实是有一票否决权,所以你想贿赂我吗?”
说着这些话的肖童,看上去像变了一个人。K仔细打量着他,透过那军装,好像看到了他的从前。
“永夜城的律法,不该由一个典狱长空白话。它该有完整的记载,有例可循,有律可证。”
这曾是他和林砚东共同的理想,但故事讲到一半,他们都各自奔向了岔路。也许他一直是最放不的那一个,所以哪怕决裂后,也依旧选择了“典狱长”这个特殊的份。
肖童没有回答K的话,而是从自己的装备栏里拿了一本厚厚的黑壳书递过去,“这本就是故事的一分。”
“开启典狱长的终审法庭。”
肖童微笑:“不是还有乌鸦先生你这位听审吗?”
肖童其实还是在赌,赌K能不能让判决顺利行,所以才拖到现在。他一直在观察,从唐措和靳丞的中也得到过关于K的一些信息。
“你一直在这件事?所有人都说,在那十年里,你和林砚东已经决裂了。”
肖童:“判决成立,我就把我和林砚东的故事给你。”
“听审:乌鸦先生。”
送监狱的人,都由我审判,对吗?”肖童反问。
“所以这只是半。”
K隐约有了绪,却又不确定,好奇压过了他心底的一切,:“是可以这么说。”
他所谓的骄傲摧毁了一切,从不肯放段,真正去倾听别人的声音。
全城播报。
“真理难寻,公难寻,一套完善的律法是人类能摸索的最接近‘理’的存在。有理才有自由,持正,才能坦坦地走在阳光。”
理是什么?
是真理、是公。
“你倒是大方,把赌约的筹码又拿来赌一次。”K翻个白,“你就不怕我在你开始审判之前,就剥夺你典狱长的份?”
泛着金光的大阵,最外围的花尖已经开始脱离地面。就像一朵已经完全绽开的花朵,逐渐向上合拢。
“他说要改变这个世,我问他怎么变,他说在一个‘理’字。”
所有的玩家都走了房门,或站在屋、或立于
“你真的想好了?开启终审法庭,无论结果如何,你都将被冠上最重的刑罚。”
“叮!”
他需要确认这位真正的乌鸦先生是否对玩家抱有敌意。
肖童:“那我审判我自己。”
“好吧。”K合上法典,“如你所愿。”
K接着,扫过封面上的“法典”二字,翻开来看了一。
“审判长:在编玩家A100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