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xi一kou气,迈步钻chu了囚笼,走过唐措的时候,又忽然停xia来问了一句:“7049,是什么意思?”
唐措:“是靳丞生前用过的一个编号。”
7049,唐措给黑铁囚笼设置的密码,意料之外qing理之中。
林砚东笑了笑,这才继续往前走。余一一和莉莉丝都让开路来,一路目送着他走到了十字路kou――那是三清归元阵的阵心。
在林砚东提chu符阵的概念时,他曾对余一一说过:“画一个符阵,要够大,其余的我来扛。”
现在的符阵大是够大了,以中心区为he心,完mei地延伸到各区。可这么大的阵,如果让余一一来chu2发,可能几秒就会被xi成人gan1,爆ti而亡。
只有shen怀怨气系统的林砚东可以一试。
玩家们并不知dao其中曲折,在他们yan中,林砚东就是那个该死的罪魁祸首。他们声讨他、怒视他,一波又一波的声浪拍打在他的shen上,恨不得立刻将他钉死在耻辱zhu上。
林砚东紧攥着拳tou,唇边只有苦笑。尽guan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人终究是种血肉动wu,他也会痛、会难过、会追悔,会问自己:
值得吗?
他最后望了一yan这座熟悉的永夜城,像第一次来时那样,抬起tou,环顾四周。阳光xia的永夜城彰显chu更多的细节来,中西、古今,mo幻与荒诞,交织相容,每一个时代的影zi都能在这里被找到。
永夜城没有历史,可它本shen就是历史。
视线xia移,他又看见了这座城里的人。那些面目,或狰狞可憎、或悲痛可怜,在此刻都离林砚东很远,远得像是已经被风霜腐蚀的bi画。
唐措、余一一、莉莉丝、冷缪、荣弋,还有那几个总是跟着唐措的小家伙,分守在各个路kou,牢牢地将人群阻隔在外。
一生毁誉,尽葬于此,值得吗?
肖童说得对,他救不了这座城里的所有人,这世上无论什么事都不可qiang求。但他或许可以留xia几颗火种,哪怕只有几个人值得,那也值得。
摇摆的心终于安定,他的眉目透chu几缕平和来,闭上yan,双手合十。
再见吧,永夜城。
灰se的怨气自他的掌心而生,没有任何花哨地、作为最纯粹的能量灌ru脚xia的大阵,并以他为中心,如同涟漪一圈圈向外扩散。
阵纹不断被dian亮、被唤醒,黑se石板上开chu了金se的花,大阵苏醒,撼天动地。
“开始了。”
茶楼里,肖童远望着那仿佛要直上云霄的金光,喃喃自语。
K也投去了好奇的目光,倚着栏杆,嘴角带着笑,手里端着酒杯,一副看戏的绝佳姿态。可就在他看得正津津有味时,耳畔忽然想起熟悉的铃铛声。
他挑眉,回tou看向肖童,“典狱长阁xia?”
“乌鸦先生。”肖童直视着他的yan睛,dao:“赌约结束了,你赢了。”
K摇晃着酒杯,眯起yan,“哦,是吗?那你知dao你在zuo什么吗?那叮的一声,如果我接收的信息没错,你想开启终审法庭?”
“是。”
“这是典狱长的特权不错,但你知dao你要付chu什么代价吗?”
“我知dao。”肖童答得果断。
“呵。”K这便好奇了,“你想审判谁?我吗?”
“我shen为永夜城的典狱长,我就代表了永夜城的律法。所有有罪者都被送ru监狱,而所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