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大暑,他们个个都得冒汗,怎么阿碧你的手这般凉?”
从喻府到长安城,从长安城到终南山,喻衡遣人发了疯的四寻找阿碧,甚至老夫人府上也不放过,最后却还是一无所获。
恍惚的看着面前的人,喻衡以为自己又在梦,蹙眉看着她,许久才好似失望般地松了手。
“不就是支舞,至于么?”“怕……”
床边人终于松了气,屏息就要退,床上的人却猛地睁大了,伸手抓她胳膊从床上坐起来。
灵牌上的字迹似乎越发鲜活,昏暗的室,只觉有种说不的阴沉。
病中,有只清凉的小手轻浮他的额,不住用拧的巾帮他降温。
老夫人听闻况,心急如焚,找了京中名医诊治,对方却只开一些不温不火的方,还说心病还需心药医。
姻缘镜(十四)
”婢听说公病了。”阿碧垂。
的怪……
喻衡病地迷迷糊糊,只无意识地张开呼唤:“阿碧……”
日一晃到了除夕,喻府里张灯结彩试图营造过节的气氛围。然而主人家却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
“真的是你?”这一声公像是唤醒了他一般,喻衡的目光渐渐放松来,某种各种绪涌过,先是惊讶,后是狂喜,最后又渐渐转为冷淡,蹙眉开:“不是失踪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失踪?好好地怎么会忽然失踪了?
绝望之际,他想到了带阿碧去上香时那看了某些端倪的僧,岂料对方却是摇表示无能为力,喻衡再撑不住,从山中回来后终于一病不起。
一阵风过,被虫蛀空的雕花木窗摇摇坠拍打了几,发阵阵声响,喻衡一个哆嗦,终于转大步离开这不宜久留之地。
刚要走院外,他又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折返回来,将灵牌后那青瓷的骨灰罐一并带走了。
额上的小手微微颤抖了一,缩手就要离,喻衡却像有知一般蓦地拉住她,缓缓地,艰难的睁开。
阿碧扶着喻衡起,将端到喻衡跟前,喻衡端着杯也不喝,只看着阿碧:“说吧,为什么要走?这些日又去哪了?”
一时间许多场景浮上心。喻衡忽然间想起那面所谓的姻缘镜,他记得很清楚那镜一开始明明看不到阿碧的影。
“公…公……”阿碧错愕,见对方拉住她不放,死死盯住她,忍不住哀求声。
难……喻衡望着自己带回来的骨灰盒,心隐隐冒某种猜想,瞬间浑血像是凝固住了一般,脸瞬间苍白。
喻衡心疑惑,几乎是不停蹄的赶回了长安,想要向阿碧问清楚况,然而连夜兼程,喻府的人却什么慌张地告诉他,早在几日前阿碧便失踪了。
“一声不响就走了,怎么,你还关心爷的死活吗?”喻衡没好气的开。
“你看这镜里有我们二人。”
阿碧也不说话,只愣愣站在那里,两人就这般僵持着,最终还是喻衡先开:“我渴了,替我倒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