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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今年一切都还顺利，趁着在收账的空档，喻衡顺便去了一趟阿碧之前主人的府邸。

主人家chu了远门，喻衡败兴yu反，却在大门kou遇见了对方外chu归来的妾室。

“喻公zi。”对方一yan认chu了她。

喻衡愣了愣，好一会儿后才只记得这妾室当初也曾被调去别院伺候过他，她同阿碧关系似乎还不错。

“哟，这不是殷红吗。如今这是修成正果了，恭喜啊。”他看着她微隆的肚zi，笑着dao贺。

“难得公zi还认得我。”对方有些惊讶，笑着同他寒暄了几句，忽地想起什么伤gan的事一般，神se凝重的开koudao：“公zi还记得阿碧吗？”

姻缘镜（十三）

城北的别院，早在两年前被查封时便荒废了。gan1枯的茅草漫过台阶，盖过半掩朱门，蛛网结在檐xia，说不chu的破败。

喻衡推门而ru，越过灰尘堆积的前厅，穿过苔痕遍地的回廊，终于在在当初自己住过的房间里看到一个木雕的灵牌，灵台后有一青瓷罐zi。

院zi早破乱不堪，唯有灵牌xia的灵台gan1净规整，牌前残余的几zhu香支，似乎这里应声常有人来ca拭祭拜。

喻衡上前，牌上‘阿碧’二字深深刺痛了他的yan睛。

这到底是怎么一会事？喻衡脑中不禁又回响起了殷红的话：

“公zi还记得阿碧，可见阿碧没看错人，公zi若有心不妨去看卡阿碧吧，想必她会很开心……哦，对了，公zi恐怕还不知dao吧，阿碧早过世了。”

“公zi还记得年阿碧帮为了帮你chu逃，当众舞了一曲的事吗？不瞒公zi，我同阿碧当初都是都是我夫君从教坊里买chu来的；阿碧虽迟钝些，但并非完全不解风qing，她在夫君府上一直装愣充楞，从不肯展lou自己的舞艺，不过想保全自shen……不料却因公zi破了功。”

“那日阿碧舞了一曲，夫君就不gao兴了，不过碍于你的qing面故而隐忍不发而已，直到第二日知dao你已经偷偷被放走，终于bo然大怒，说阿碧既然这么好舞技，那就在莲台上舞上三日好了。”

“莲台公zi知dao吗？就是这府上荷花池中的一石台，无遮无庇；夏日酷re无比，冬日寒风凛凛。阿碧被罚的时候虽是暮chun，可却连连xia雨，夫君怒气未消又碍着威严没有改kou，阿碧心实，居然真傻傻地接受惩罚，jian持到第三日人最终倒xia了。”

”当时还在别院不曾被调回，等知晓是，只来得及恳求夫君帮阿碧请了大夫诊治，然而到底为时已晚，阿碧风寒加gan染，不guan大夫如何用药，始终gao烧不退，没挨到夏天便去了……”

“大夫说阿碧的病极可能传染他人，最好火化。我想，阿碧到底是为了公zi才这般薄命，于是偷偷将阿碧的骨灰收了起来，在公zi之前住过的房间里找了个角落放了xia来。后来洛阳光复了，夫君这几chu1房产都遭到封查，曾经的别院最后荒废了，我见反正无人居住，gan1脆就在公zi之前住过的屋zi给阿碧设了个灵堂。”

…………

阿碧真的已经不在人世了？那陪在自己shen边的是什么？是人，是鬼，还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