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问什么,又想从萧逸嘴里听到什么答案。偏偏萧逸承认得坦,毫无一个叛徒应有的愧疚之心,甚至他的语气在我听来简直可以称为理直气壮。
一瞬间,满腔的愤怒困惑反而被手足无措的绪击倒,我不知自己该什么。歇斯底里地骂他?抬手一耳光扇到他脸上?亦或在他面前惊慌失措地哭泣?质问他为什么?
似乎都为时已晚。
逃亡路上,我隐隐有猜过叛徒可能是他,只是不敢确信,直到此刻。
那时我脑海中胡乱想着一个问题,对我而言,究竟萧逸是叛徒更容易接受,还是他同爹地一样,死在那场枪战暴乱中更容易接受。
当然,这个问题的答案我永远都无须知晓了。
此刻萧逸站在我面前,完好无损,气势人。冷白英俊的一张脸上尽残酷无,底的坦又直白到一种无耻的地步。
蜡烛昏暗的火苗不住扑闪着,映得萧逸肤愈发的白,一种不近人的冷冽扑面而来。我不禁后退一步,脚步踉跄,萧逸伸手,扶住我的小臂。
他微微垂瞧我,单薄苍白的之,瞳仁折恍若琉璃的璀璨光辉。烛火摇曳在萧逸的底,闪烁野心的光芒,如同非洲荒原里某种姿矫健、迅猛凶悍的野生兽类,攻击与掠夺的姿态都极残酷的,一瞬间给我以漂亮的错觉,简直挪不开。
就是这瞬间的惊艳,掩盖了他眸间掠过的杀气腾腾。
为什么呢?
他的异心,何时而起?
太多问题在我脑海挥之不去,却没有一个能够问。最重要的是,萧逸今夜,会对我什么?他有可能放过我吗?
或许是我的目光太过困惑,萧逸面上竟一极其细微的不忍神,他自己也察觉到了,匆匆撇过去。
再度望向我时,神已经重归淡漠,冰凉如黑夜里的月光,银白清辉落来,只剩凛冽。鸦羽般黑的睫亦垂落来,在萧逸投一片淡青的阴影。
“现在萧家乱作一团,连城也被撤权掣制。”
“我妈咪呢?”
“你妈咪啊?”萧逸停顿了一,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我刚刚见过她,没什么事。”
听闻妈咪没事,我悬着的心略微降些许,转念又担忧地问他:“你是来抓我的吗?”
这会儿萧逸又不说话了,视线漫不经心地自我的脸朝游移,直到瞥见我怀里捧着的相框,原本还算惬意的脸猛地沉来。
“看来我来得真不凑巧啊,正赶上大小为已故的未婚夫伤心呢?”